国一日记#240416(友達)。

「说到做到」。昨天晚上的我,果然就“及时止损”的中断了已然连续长达 24 天的うみねこ啤酒之夜,哪怕生理上依旧不改的在“彼时”需要些许酒精摄入,也强迫自己从住家周遭的便利店里买了听啤酒,坐在人流车流零散穿梭的街旁,独自啜饮。
这件「中断的事情」可大可小。小到不理解我个人属性的人会觉得我过于小题大做;大到于某种意义上,从昨天傍晚,我进入到了留日生活的又一个可以称之为开始可以自控的阶段。 —— 总之,褪去了或倔强或道德捆绑的羁绊标签,接下来处理许多围绕日本生活的日常,都将更加的游刃有余。
不过,之所以没有去うみねこ喝酒,当然也有另外一层原因,那便是这次来到日本后,第一次与许多同学相约了一顿饭局,有酒有菜有说有笑。
除去给家人(主要是奶奶)打视频电话外,我可能已经二十来天没有面对面的说过这么多的中国话了。哪怕昨天的同学聚会中还有丹麦老外,偶尔需要英语沟通,但一顿吃喝下来,还是感觉生理上对中国话的“输出”达到了一定的满足感。亦或是说,同时也将蠢蠢欲动的思乡之情萌芽,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但是,不管是否有「当下的同学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了这篇文章」,我还是想称昨天那顿饭为同学间的饭局,而非朋友间的聚会。也可以从另一层面阐明我很坚定的观点,即便大家都拥有着「中国」、「同胞」的标签,也不会成为可以立刻草率变成「朋友」的「捷径」。
那么,在日本的我,当下还有朋友吗?我会想到うみねこ里的种种,想到店员女孩儿中谁可以称之为朋友,也会想到コトコト跑团中的团长是否算作友人,以及还有诸如爱喝酒的しもむら大哥、同岁的こうへい兄、来自曼城却在京都工作的リアム…… 等等等等,与他们每每在啤酒屋中偶遇时,我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凑到身旁,举杯畅饮,手舞足蹈的闲聊琐事。
—— でも彼たちは友達ですか?いいえ、ちょっと……
……
前天晚上,我骑车赶赴うみねこ,锁车的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一个硕大的身影「如约」的出现在啤酒屋的吧台旁,我放好车子迈进店里,向正值忙碌中的うとさん点头示意并道上问候。然后和那个硕大的身影相视而笑。
“这个周末真的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クニイチ。and 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中国人,最好的亚洲朋友!”
“是的 Nic,你也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外国人朋友,我十分希望和期待着我们下一次相会。在うみねこ也好,在京都哪里也好,甚至在亚洲或者世界的任何地方。我时刻希望与期待!”
嗯,其实在我心底,始终对「友達」有着极其明确的定义。


( 延伸导读:淡蓝头发的NI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