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40414(またね?)。

周六的傍晚,我蹬着单车轻车熟路的去往位于“蛸屋町”的那个地方。哪个地方,嗨,还能有啥悬念,うみねこ呗。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光是我的生理和心理以及蹬车的双腿,已经将夜晚去往那里固定成为了例行安排。就连相识不过一两周的学校同学(似乎)也在私底下对我有了一番定义,“那个国一啊,夜夜笙歌,糟蹋的很。”
当然啦。对于我不在意的他人,他们所吐之词,我也全然不在乎。只不过,当自己从过往半年的那种游客身份切换成当下的在日留学生状态时,每天晚上去向同一个地方,甚而还是自掏腰包的买醉,似乎潜移默化中真的成为了心底的一块亟待解决却不知如何是好的伤。
犹然记得游客时候的自己,每个夜晚推杯换盏之后,在离开啤酒屋时店员和熟络朋友对我说的“またあした”,都让我靠着“明天见”增加一份在京都的归属和安稳感。而在次日再次走进店里时,也好像履行了某种朋友间的承诺一般,平添了某种关系层面的确定。
可是这种状态着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同学口中的“夜夜笙歌”,从金钱的实际角度出发,确实正中我的下怀。尚无准备打工工作的我,哪怕用自己的积蓄,也可以较为安逸的在留度日。但如果再加上每晚喝酒,还是喝较为昂贵的啤酒,那可就得另当别论了。—— 日复一日下来的酒钱,绝对无法轻视。
从身体角度出发,亦是如此。旅行时候的十天八天连续喝酒倒也还好,现在已经在留足有 24 天的我仍然没有中断过每天酒精的摄入,姑且不论从未有过大醉,但在细枝末节中多少也会影响到身体的正常运作。或许右脚踝迟迟未好的伤,便与酒精啊炎症啊之间脱不开干系。
不过说实在的,我其实早就脱离了生理对酒精的依赖范畴。似乎每晚去固定的啤酒屋,只是精神上的某种情怀寄托。想要和熟悉的人简单(用日语或英语)聊聊天,亦或者在熟悉的吧台角落看看门外的人来人往。除此之外,哪怕我去的这个地方换做一个河边的固定长椅,似乎我也会风雨无阻的每日前行。
—— 亦或者说,啤酒屋这件事情成为了我又一个“强迫症项目”,也不为过。
……
治啊,这病得治。
我从不认为喝酒这件事情足以或应该成为与跑步、拍照以及写作相提并论的辅助线。亦或是说,我只是在心底还未彻底找到留日生活的寄托前的短暂避风港湾。
那么,真正的码头,又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