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1216(大抵想说的是)。

今天清早,大抵是在七点走出门外的。

彼时的寒风,早已不能再用凛冽形容。刺骨?噢对,刺骨可以。只消静立在楼外片刻,零下十几度的空气便会随着四五见六级的风,穿透本以厚重的衣服,钻到皮肤里,撞击在骨头上。冷、冷、冷……没有其他字眼儿和额外能量,再对此时的温度去加以形容。

但是,我还是起跑了。亦如昨日,又如过往三百余个清晨。不同的则是,这早属于晨跑的兴致被低温搞得些许落寞罢了。除此以外,双腿还是交错向前,无论冷热的空气依旧不改的吸纳入肺中。

在寒冷和周六双重属性的加持下,街上的人们愈来愈少了。谁会在如此低温冰冻的天气下出来晨跑呢?譬如此类的疑问,常常会在极端天气的清早萦绕我的脑际,用来批判自己的执拗,也可以用来激励自己的无畏艰险。

风是从西北方向吹来的,天气预报如此写道,我也在“实战”中将其列为了毋庸置疑。于是,时而吹的我喘不过气来的来自正面的风,时而便能成为打在脊梁骨上助推我更快前进的力量。在此情景下,它的凛冽也被我双标了起来。继而让我怀疑起自己的人性。

大雪尚未融化的路上,形形色色的车流漫漫渐长。有明显从地下车库里开出的干净的高贵的车,亦有为了生计不得不早起贪黑并急于出行而将车顶的雪铲的好像莫西干发型一样的面包驶过。在一个红绿灯的路口,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我侧眼看到一辆跑车内穿着薄衣的情侣,伴随着他们的卿卿我我,我期盼着绿灯快些来到。

实在是太冷了。任凭自己的意志多么坚定,事实摆在面前、寒风吹在身上,都让身体的热能在风中持续凋零。十指在手套的庇护下也开始被冻得生疼,脑门随着头顶的汗水下注则开始由外向内的产生刺痛感,从未感受过寒冷的大腿终于也扛不住叫苦不迭起来,似乎唯有双眸的眼珠感受不到凛冽,透过睫毛的冰霜,目视前方。

我究竟在干什么,自己心知肚明。然而,以此换来的作用或者意义,却开始在严寒中逐渐模糊。只剩下身体还在不屈的前进,还有时而停顿的大脑偶尔的回忆过往。

后半程的我,开启了耳畔的音乐。

音符开始冲进空气中,拉上寒冷空气的双手,在我的前方跳起舞蹈。

一年后的我是那个样子,两年后的现在的我也大抵如此。

不知道三年、四年、五年后又会是什么样。

也不去想之后会是怎么样。

就好像这早的奔跑,只要向前、只要不回头就好。

一定会有个看不到和想不起那时的我们的角落。

大抵跑到那里就好。

……

两年快乐。

(久违的国一首歌,《Norwegian Wood》,The Beat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