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50519(语言之殇)。

“오빠居然挂了我的电话,这头发是剪成啥样了呀?”
昨天下午时分,方才在首尔那边逛完跳骚市场还在回家路上的她便等不及的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然而,却被我(绝对为数不多的)毅然决然的挂掉了……
“你等我回去稍微收拾收拾,再打给你……呜呜呜。” 我大抵如此语音回复她,与此同时也如是的径直向家走去,什么理发前计划好的“完事儿去喝一杯啤酒”统统抛之脑后。
“这头发,还是先回家吧我……” 彼时想的只有这些。
诚然,我又一次在异国他乡理了个糟糕的头发,更甚的是,这回理的还是个近乎于圆寸的超短发,即已然进入到了“于事无补”的状态,想“找不儿、找不儿”,都没辙了。
……
对,真的是又一次。
似乎从去年 12 月初想要把再次蓄了半年多的(至少我认为的)长发剪短、剪利索那次开始,我就进入到了好像有关理发的魔咒之中。魔咒的效果大体就是 —— 绝对理不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起初,先是在我去年 4 月京都生活以来一直去到的家附近的京都大叔那里理发。“唔,我想两边短一点。” 的想法表达出来后,后脑勺的头发便怪怪的保留了下来。“唔,我想前边头帘稍微打薄一些” 的想法说出来后,本来技艺高超的大叔一顿操作猛如虎后,反而扩大了我前额两边“日见空旷”的缺陷,整个头发看起来更加“齐达内”化了……
换人吧、换人吧。虽然对京都大叔有些不舍,也觉得似乎责任不全在于他,但还是在小红书上搜索了个会中文的京都大哥(大叔换成了大哥),继而不假思索的毅然前往。
终于,能用中文表达自己的需求的那一瞬间,感觉好像回到了国内理发一样。“这下儿稳了、这下儿稳了。” 我如此想着,却收获了一次又一次(大概去过 2 次?)和京都大叔差不离的结果……
“行啦,오빠,我带你在韩国(首尔)剪吧!” 虽然中间确实有了两次她带我去首尔 Tony 老师那里剪发的修正机会,但我还是有些不喜欢清一水儿的“韩式中分或吹风机”发型,而偷偷自己预约了一次首尔的理发(五一黄金周期间,在她上班时)。果不其然,事与愿违,这次甭说日语沟通了,连英语互相说话都十分困难,全程几乎只剩下谷歌翻译在中忙来忙去……(后来次日,还是她带我又找了个 Tony 修正了错误。)
……
昨天,碍于头发又长长了缘故,我索性(自暴自弃?的)搜了一家京都的 Barber Shop、并只身前往。
店面里的装潢特别的昭和风,并且唯二工作的父子爷儿俩(爷爷得有70岁?),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我用着较 2 月以来(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于日本理过发)些许熟练的口语表达着自己希望剪出的模样,甚至还掏出了小红书上的实例照片儿。谁料想,不是所有 Barber 都叫“特仑苏”。日式的 Barber 说白了就是咱们国内理寸头的普通小作坊……
于是乎,我毫无例外的将所剩不多的头发全部赌输在了这一局中,虽然重新回归了(类似)圆寸的利索发型。但是不能细瞅,细瞅便能发现各种瑕疵端倪……
……
虽然也有各国各地理发理念不同这一差异存在,但平心而论我觉得自己留学以来(除了留长发时的简单修剪)的屡屡遭挫,全都是因为「语言之殇」。
语言上的沟通不能做到想法上的清晰传递,什么技术啦都难以最终体现出来。
不过也正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语言上的“吃亏”,让我更加意识到今后无论在哪儿、只要在海外生活的情况下,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环节都会经历语言关的严峻考验。
……
嗯。
至少最近不用再去尝试理发的语言关卡啦。
毕竟。
头发已经没“料”可用了……
(哭)


还有两天,保佑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