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910(秋叶落身后)。

为何睡觉不到六时就又被闹钟叫起,

方才使我露出笑意的梦乡只得被终止抛弃。

我两眼愣愣,直瞪窗外,

看天色早已不再暗淡进而开始泛起白。

平日口口品鉴的咖啡换成囫囵吞枣,

它们进到身体后开始向神经化学作祟。

外面开始一点点的变亮,脑子慢慢的清醒,

不知是在预支下午的精神,还是透支未来的生命。

时钟拨过六点,我终于迈出室外,

秋老虎也好像晚到一般,姗姗来迟在九月过半。

东边的太阳冉冉升起,释放晨曦金色,

西方的裂云密布满天,变成温雅粉红,

我丢掉了这蜜桃色彩,头也不回选择奔向金黄,

换来的却只有不得不压低帽檐的刺眼光。

周六的这早人烟稀少,

没有了蝉鸣的树梢,只有照旧早起的鸟儿反复横跳,

我踏过熟悉的步道,又迈上日复一日的柏油,无论春夏,还是秋。

艳阳开始照向右侧脸,从温暖进阶灼热,

左边低沉,默默不语,偏过去的扬起嘴角透露出它还记得昨夜月光。

几钟头前,有那明月伴我下班回程,

数钟头后,相机紧紧攥在手,仿佛变身手牵手的朋友。

我们时而转头观察,时而驻足回望,

低倍速播放的推进跑动,没有荡起思绪忧愁,哪怕三倍薪水日被主动拒收。

主路的车轮发动阵阵噪响,辅路的机车卷起阵阵侧风,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匀速向前,秋叶落身后。

九个月的我已跑了好千里,但还是没法在人海中找到那个你,

想到这里开始要泄气,后半程的冲劲全部掉洒在地。

阳光开始照耀左边脸,孤独月光的痕迹成蒸汽,

只留下了汗珠,还有不承认的泪滴。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地球已经没有你,

那我只能关注自己余生限期。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早已错过了你,

好像刚才的金色秋叶在身后落地。

( 国一日一歌,《于心有愧》,陈奕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