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睡觉不到六时就又被闹钟叫起,
方才使我露出笑意的梦乡只得被终止抛弃。
我两眼愣愣,直瞪窗外,
看天色早已不再暗淡进而开始泛起白。
平日口口品鉴的咖啡换成囫囵吞枣,
它们进到身体后开始向神经化学作祟。
外面开始一点点的变亮,脑子慢慢的清醒,
不知是在预支下午的精神,还是透支未来的生命。
时钟拨过六点,我终于迈出室外,
秋老虎也好像晚到一般,姗姗来迟在九月过半。
东边的太阳冉冉升起,释放晨曦金色,
西方的裂云密布满天,变成温雅粉红,
我丢掉了这蜜桃色彩,头也不回选择奔向金黄,
换来的却只有不得不压低帽檐的刺眼光。
周六的这早人烟稀少,
没有了蝉鸣的树梢,只有照旧早起的鸟儿反复横跳,
我踏过熟悉的步道,又迈上日复一日的柏油,无论春夏,还是秋。
艳阳开始照向右侧脸,从温暖进阶灼热,
左边低沉,默默不语,偏过去的扬起嘴角透露出它还记得昨夜月光。
几钟头前,有那明月伴我下班回程,
数钟头后,相机紧紧攥在手,仿佛变身手牵手的朋友。
我们时而转头观察,时而驻足回望,
低倍速播放的推进跑动,没有荡起思绪忧愁,哪怕三倍薪水日被主动拒收。
主路的车轮发动阵阵噪响,辅路的机车卷起阵阵侧风,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匀速向前,秋叶落身后。
九个月的我已跑了好千里,但还是没法在人海中找到那个你,
想到这里开始要泄气,后半程的冲劲全部掉洒在地。
阳光开始照耀左边脸,孤独月光的痕迹成蒸汽,
只留下了汗珠,还有不承认的泪滴。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地球已经没有你,
那我只能关注自己余生限期。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早已错过了你,
好像刚才的金色秋叶在身后落地。
…
…
…
…
( 国一日一歌,《于心有愧》,陈奕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