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轴转。

——“嗒嗒嗒、嗒嗒嗒…”

我边嚼着嘴里那几口简单饭菜,边迷着双眼费力地敲打着脏脏的键盘。

“昂,白天刮风,没关窗户。”

嘴边默默叨唠着,双爪仍在勤勤恳恳的“工作”。

打开围脖,翻弄着@我的一条条信息,复习着凌晨球赛的一段段视频。

“昂,AV女优,没死;曼联,晋级。”

这回我没“叨”出声,因为奶奶的听力超好…


——“weto ria,weto ria,”

——“weto ria weto ria,da la didi da la du。”

或许是因为太累怕叫不醒,更多是我对手机闹铃总是喜新厌旧,

所以所以,我又换了个轻快的歌曲。

即便如此,当闹铃响过数十秒后,我才醒觉起来关掉了它。

浑身乏力之极,身体犹如某种影视行业某种男演员刚拍完片儿一样脆弱。

此时愿望与信念是统一的,那就是极度的渴望继续睡下去。

但,往往和意愿背道而驰的就是“现实”,

我只好奋力地支撑起双臂,上身像卷寿司一样,被“卷”起来。

坐定,双手不停歇的抓挠着前一日晚上刚刚修剪过的几寸头发,

两个掌心同时毫不留情地按着太阳穴,以便让自己迅速清醒起来。

此时此景,就好像几天没抽烟的烟鬼找不到半根儿烟屁一样悲催。

“咕嘟咕嘟”几口结束了床头柜上那瓶矿泉水的生命,

脑子稍显清醒起来,便不情愿的离开了被窝。

坐到电脑前,打开荧屏,昨晚没关的淘宝彩票主页仍在。

虽说投注10块钱,只中奖了5块大洋,

但心里明显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再中999999次,就有500万了。

而且,还能逃税…

时间不多,看罢网页,便关掉了电脑。

前几日苦苦长跑和负重深蹲的大腿,

在站起的那一瞬间,瞬间崩溃,我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都飙泪了。

如果有旁观者看到这时的我,

他或许会以为我太没出息,中5块钱彩票都哭。

伴随着酸痛感,大腿们陪我先后完成了洗漱和“沉思”工作,

仿照JOBS的着装穿好衣裳,背好包儿,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不过,我不知道iPhone5是何模样。

一直纳闷儿为何今早交通如此顺畅的我,不一会儿便开到了单位。

“嗒嗒嗒,嗒,嗒,嗒,”

从一步两个台阶,到两步一个台阶,

嘴里咒骂为何5层楼房就不给装电梯的我,最终还是活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诶?囯一,来这么早,一会儿一起去参加老栩的婚礼,准备掏份子啊。”

科长只一句话,秒杀了我N处要害。

原来,今天可以不用来这么早;

原来,今天可以不用来;

原来,今天来了就得掏钱…

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现坚强的我,可不能被简单一席话打败,

随即悲催的拖着双腿迈着台阶走回停车场车里,去取大票儿。

“唉,一天工钱还不够随个份子的呢。”

边计较着,边粗算着这是第几回掏份子钱。

“嗯!早晚,我他妈要给他们丫的钱都赚回来!”

励志一句,聊以慰籍。

待等科室和司机人全到齐后,

便驱车驶向密云县城,去送钱…

结婚的过程,我已想不起太多,

只记得,新娘子很美,很年轻;

只记得,酒喝的很多,很糜烂;

只记得,回来的路上,收费站小票丢了,我们一车人凑的“全程”钱…

还好,是京承高速,

如果是京藏的话,就得抽签儿留一个在那做抵押了…

开回单位,已是下午时分,

除去司机外,每个人尽显酒气,懒散的歪在椅子上,

就这样,抛开一切工程工作,浑浑噩噩的坐等下班。

期间大脑稍显清醒时,我唯一听进脑子的一句话就是,

“明晚,‘大猫儿’单请咱科室人,吃饭。”

这句话,在这个单位,基本上就可以翻译成,

——“明晚,继续,狠喝。”

下班了,我坐回车里,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妈,你下班了吧?我明儿晚可能去咱家那边儿吃饭,可能回家。”

老妈“哦哦”几声后,补了句“儿za~ 今儿是礼拜日,我不上班。”

今儿,

是礼拜日…

这么说来,

我,轮轴转了。

听首歌吧,虽然,我明早还会听到它。

C.N.BLUE – 《외톨이야》(孤独啊)

(ps:还有七天,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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