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0106(有酒却没故事该咋办)。

新年的第五天晚上,我终于阔别许久的在外边儿完成了一次正儿八经的“堂食”。去程的路中我认真想了下儿,上一回还是什么时候。思来想去,最近的一次也是将近半年前。姑姑的生日局。如果将过滤器严格设定到和家人以外的范围,那么将至少要跳回到去年三月时。一个狂风肆虐的夜晚。

到底是什么让我离堂食或者称之为饭局的事情,如此之远。社交拒绝症(不是社恐,是拒绝),占了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我想还是由于去年疫情的反弹和不可预测性,是在太过随机和不可控。以至于与奶奶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在一起的我,不得不主动做出一些割舍。于是乎,就这么一晃十个月没有和朋友约过一顿饭……

不过,在错失了诸多邀约(真的有吗?哈哈)后,我倒并未对错过了各种佳肴美食有什么懊悔之处。可是,以此付出的最大代价,其实是我竟然同步的再也没有沾过半点儿酒。

诚然,我确实不属于那种有事儿没事儿就找酒喝的那类人(无贬义)。但是几乎所有过往的饭局上,除非我有事开车往返,否则我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只身前往,为的就是餐桌上多少的喝一点儿。那种微醺的桌上状态,是我降低生疏感和膈应模式的“惯用伎俩”。屡试不爽。

为此,甚至有的时候,菜还未上来,而酒先到时,我就已经大口干下半杯了。亦或是说,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将自己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社交状态中,迅速调整到当前模式。至少可以开口讲话的模式。

但不知怎的。每当喝过一个门槛儿时,就变得不远再唠家常,也不远再聊工作,而是只想讲和听更多发生了的稍微久远些的故事。就好像那本稍带“历史”属性的话题之书,只有在这个节骨眼儿才能翻开一样。

可是,我又有什么故事呢?童年和少年时的家庭变故,成年和青年时的特别事件,亦或是近中年时的魔幻滑铁卢。似乎也就是这些了?就连自己光在脑子里转一转想一想,就已经不愿再像复读机似的重新全盘托出。哪怕对方从来没有听过。

不是有句“好汉不提当年勇”吗?我极其赞同这句话。与此同时,“当年衰”,我也不太愿意提。

所以,在这样空白的话题之书之下,又是处在一个感情和人情完全真空的时期,一下儿就叫我只能变得沉默不语,哑口无言。进而待等慢慢失去酒精的魔法,最后终于重新合上了自己的书。

“还不如直接喝到酩酊大醉!!”

昨晚骑车回家的路上,我如是想到。

或许真的喝到大醉、喝到断片儿之时,也就能真真儿的说出心里话和故事来了。

( 国一首歌,《SUN》,星野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