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新奇,昨天的大风竟然没有过夜,窗外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风声气息。
早上六点过半,面对着还未亮起来的天,吞咽着也没那么清凉刺骨乃至让我阵阵激灵的冰咖。
直到后来出发时,室外依旧如此的和和气气。小寒后的京城,一改往年的凛冽,竟变得“温柔”许多。要知道,在我的 Day One 日记里,四年前的今天清早,正好就是北京百年不遇的「世纪低温」。体感温度低至零下二十五六之多!
出发稍晚,天气挺棒,空际也微微擦亮。东升的旭日,在一层层薄薄的云团遮蔽下,丧失了制造大光比的朝阳条件。天空也许久不见的重新呈现出淡淡的蓝色,要知道这可是晨跑摄影的光亮大赏。
于是乎,在前半程路上,在左腿的阵痛还未那么明显之前,我仿佛又重新佩戴上了「28毫米焦距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被肉眼取景器捕捉并定格成具有更实际轮廓的画面,接下来也只剩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将其转化为数码,存为可见的记忆。
不过,回程可就不是这样子咧。
胫骨前肌的骨膜炎纵然在日常的百般呵护下,能够维持最基本的慢步晨跑,但只消里程稍稍提高,随着早上的时间挪移,就还是会重新唤醒本该的酸痛。“您就不能让我歇歇吗?” 倘若小腿们能够讲出话来,这句台词一定缺席不了。
突然,就在我暂时摘掉“28mm眼睛”,正开始一边心不在焉前行,一边和小腿聊谈之时。一只或许是哈士奇的大狗,从斜前方三四十米远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快的朝我冲了过来。
或许小腿还在庆祝“国一终于妥协停下了脚步啦”之时,它们一定没有想到,我的身子突然站住,是因为大狗马上就要扑到我面前了……
“天呐,是不是要咬我了!我要不要跑啊?可我跑不过它啊!别咬我脸,我这么帅!我一会儿去哪儿打狂犬疫苗呢?先把手里的小相机揣兜里吧!”
—— 在大狗扑来的最后几米几秒的空间和时间里,我竟然思考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可是,当哈士奇真正来到我的面前时,它竟然“温柔”了下来。一改扑过来的冷峻面孔,一边轻轻的扒在我腿上蹦跳,一边吐露着舌头并渴望的看着我。
不远处,它的主人,一个大爷,正气喘吁吁的追跑过来,生怕自家狗咬了路人的他,看到哈士奇正憨憨的抱住我的大腿,也长出了一口气。
“??????”
我满脸狐疑,满脑问号,呆呆的站住并接受着大狗的投怀送抱,只是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既不想马上开跑,也没有想起掏出相机,为它拍照。
“您家这狗可真干净啊!”
我竟然特么用这么一句话作为了我与大狗哈士奇和它主人的告别语,转身挥了挥衣袖,没有带走任何云彩……
……
回去的一路上,腿还是照旧传来阵阵酸疼,然而却始终无法完全的占据大脑了。因为我的脑中,迟迟无法撇下关于狗儿们的思考与回忆。
实话讲,我绝对是个属于“吸狗”体质的人。
每天晨跑总能遇到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小狗,它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摆脱主人的束缚,朝我的方向挪移几步,甚至靠拢过来。
就连公园里或社会道路旁的流浪野狗,亦是如此。已经养成了躲避人类,保全自己的它们,也几乎从无一只会见到我就转身撤退,进而还会慢慢在我身后跟随“晨跑”。这其中,甚至还有 2018 的一只流浪小狗和我跑了 5 公里的壮举!( Instagram有它的照片哦!)
……
最近的 lululemon 店铺里,收银台旁的小黑板上,贴满了本店员工和来店客人(多为小孩子)的新年期许和目标。十个里就有两三个写着,“想养只小狗”。
虽然写的内容不是这个,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希望呢!?
只不过因为长年和奶奶楼上楼下作伴相处,而老人打小就是极度惧怕小猫小狗,这也成为了我不能养宠物的根本原因。
唔。或许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会养只小狗的吧。
期待它到来的那天,
也期待它,扑向我。
…
…
( 国一首歌,《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Live)》,毛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