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1225(或许你也念不对槲寄生)。

圣诞周末的第二天清早,我还是早早的便出了门。一来是因为有班儿的缘故,“早起三光晚起三慌”。二来则是还想在跑步的兜兜转转中寻摸多一些圣诞的痕迹。

有些意外的是,多云有雾的清晨,东边的天空竟然在旭日擦出地平线的一瞬,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灿烂朝霞。一时间,背身的方向立马儿变得紫红紫红,哪怕美妙只存在了那么五六分钟,但也把我计划好的圣诞寻找之旅的晨跑路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算了算了,我一边看着渐渐淡去的朝霞,一边又跑在了常规线路之上。

其实,到底多少还是有些“圣诞”踪影的。商圈大门口外,高高的松树上,还有并未摘去的霓虹灯线。偶有的小店玻璃上,张贴者圣诞老人和 2023 的标志期许。但不得不说,现在的国内社会,尤其是首都北京,已经大不如前。有关“西方”的各种文化,都难以顺利的输入和表达出来了。

在路过一家水果店时,昨日还摆在门口儿的小小圣诞树,已经了无踪影。唯独剩下玻璃门入口上方还有一束绿色的痕迹。很多人应该大概率都认为这是残留的松树枝条,进而扎起放在这里吧?但我心知肚明,这个名叫「槲寄生」。

槲寄生的第一个字,并不读作“xie”,而是念作“hu”。我并非在此卖弄文化,而是切切实实的看过很多次的它。因为我青年时最喜欢的一本小说就叫《槲寄生》。

我应该是初三左右甚至高中,第一次读到的这本小说,它的创作者,是彼时一部风靡大陆的电视剧《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小说作者,蔡智恒。欸?还是不认识他?那么还是说他在自己 Blog 上用的网名吧,痞子蔡。

可以说,痞子蔡是我接触有关爱情的小说的启蒙导师。在那个对感情懵懂的年代,我几乎读遍了他所有的书籍作品。而多年过去,再也不看爱情小说的我,甚至还能想起这本《槲寄生》。

我想这本书(在我看来)大概是他的巅峰之作吧。在书中,他把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纯爱感情,升华到了极致。哪怕是正直“青春年少”的我,在阅读之时,也不再会因爱情到达如此地步,继而展开“那些事情”的胡思乱想。

—— 就好像,“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在爱情到达一定境界时,是根本不需要的。

这种思想,一直到后来接触村上春树的文学作品时,才终于发生了改变。同样都是发生在青春懵懂时期的主人公,《且听风吟》也好,《挪威的森林》也好,全都无一例外的离不开性的缠绕。亦或是说,就好像村上春树在一旁敲打着读者说道,笨蛋,感情当然需要用性来画上标点。

但即便如此,颇爱村上春树文学的我,还是会偶尔向往蔡智恒的那些诸如《槲寄生》似的爱情。就好像,在抛开了男女之欢后,感情的心灵交流反倒能更进一步似的……(或许并不是)

这天的清早,我面对着挂着槲寄生的玻璃门,站驻许久。直到一个同龄的女孩儿,从里面推开厚重的门,我俩四目相对,方才开始跳过对《槲寄生》的追忆。

啊,对了,记得圣诞期间的「槲寄生」还有个说法,在它的下边主动的去亲一个女孩,对方不能拒绝。

我没有再去百度上一探对否,当然也没有在大早上,斗胆的去亲那个女孩。

( 国一日一歌,《両片想い》,柴田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