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1213(小阳战记 – 身体篇)。

不用去看天气软件了。

五点半多自然醒来后,光是听着玻璃窗外的风声,就已将级别估计了个大概其。

呼啸的风声,在尚未日出的黑夜里,一阵阵的肆虐奇袭。这让偶尔黎明时分还能听到的鸟儿鸣叫声,彻底没了踪影。它们也都躲在窝中,战战兢兢的随风摇摆着。

零下五六度的天气,加上四五级甚而短时六级的西北风,可以说是京城跑者一年四季下来,最后的关卡,亦是最强的试金石。

也正因如此,在曾经过往,于这种天气下的晨跑,总能生成某种新款的内啡肽或是多巴胺。它们的起因多是可以在自己相对熟悉的领域,与大自然据理抗争一把,同时还能看看同样这么做的同僚,能有几何。

最终,当一个人畅跑完几乎空无一人的公园街道后,那种小小试炼通关的热血会染遍全身,甚而有时会在终点结束时振臂挥拳,自我庆祝和鼓励。

由此可想而知,又冷又刮风的天气是多么令人头疼,叫人棘手。就连见过三百六十五日四季变化的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的困难级别高高的置顶,远远的领先于瓢泼大雨和极度的高湿高温。

然而,当这种天气突然在「当下这个状态」来到身边时。就更让我眉头紧锁起来了。

—— 哪怕再极力的逞强,我也必须说新冠病毒作用在我身上,同样呈现出来了一定的症状。

……

从周五的“羊群”下班回家(并无贬义),那日夜晚身体就开始有些不对劲起来。

但其实更多的(实际上也应该是),那种身体的燥热或者察觉出鼻喉的干渴,大概率是来自于心理作祟,亦或是佩戴了 N95 足足一整日(9个小时)的极度干燥。

那天夜里(刻意离开奶奶睡在了自己的楼上),心理犯嘀咕的我,时不时就会从梦里醒来,下意识的通过吞咽口水的方式,进行不专业的自我评估。未果,嗓子一点儿都无碍,既不疼也不干,完全没有异样。

这样昏昏噩噩一晚后,早晨五点多就起来的我,又开始了摇头晃脑的对自己是否有低烧症状进行排查(我没有温度计…)。偶尔细微的头晕,被我定义为了昨晚睡眠质量一般所致。

这之后的我,如往常一样完成了那天的晨跑。又跑去了四元桥方向,又跑进了四得公园里。路上也好,园中也罢,空旷的叫人唏嘘,就好像“大家都搬走了似的”。但一时间让我觉得,倒也挺好,眼前安静的好像日本一样。

跑完回到楼下家中的我,是戴着事先预备好(跑步衣服兜里)的一次性手套和新口罩,方才进去的。关着里屋门的奶奶,隔着门缝问我怎么样。而我则是和她说,“现在我就做个抗原,要是没事儿,咱就解除‘封锁’。”

抗原毫无意外的显示“一道杠”。这让高估自己预判,以及坚信通过一晚一宿觉乃至一次晨跑后,状态一定会完全显现出来的我,妥妥儿的向奶奶展示了“小队长”的试纸,也在家重新摘下了口罩。

……

然而,我还是极其专注的在观察自己的变化。

从那天中午开始,我在没有任何异样表现的前提下,就开始突然想要睡觉了。那感觉,就好像喝了舒服的小酒,既不头疼脑晕也不犯任何恶心,就是想好好的眯瞪一会儿。

中午如此,晚上亦是。八点多就不假思索的躺在了床上,九点不到就进入了梦乡。期间里,我还是在不断通过吞咽来检查自己的嗓子状态,极其轻微的头晕,我将其统统定义归为了睡得太多,或者心理作用。

可是,当周日跑完步的时候,跑步过程中明显鼻涕增多的我(我有鼻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再做一次抗原。结果也“不负众望”,喜提了“两道杠”中队长。

以当下如此的状态确诊阳性,叫我既喜又忧。

喜在于,我远没有像身边亲人同事那样,先通过发烧一两日,方才测出结果,而是“抗原”已然在几乎无症状表现的情境下生成了。

忧则在于,鉴于家中其他人(姑姑姑父或者妹妹妹夫),只要一个人感染,同屋的人都无人幸免。手拿着两道杠看奶奶的我,心情变得极度复杂。

这时奶奶见状说道,“嗨~ 早晨遛弯儿的吴爷爷他们,也早都感染了,最多也就是发发烧。”

……

两道杠后的第一天(周日),以及第二天第三天,我身体几乎都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还是在嗓子没有一点疼痛的前提下,自觉的大量地喝水。同时也还是在没人叮嘱的情况下,很早的就想上床睡觉。以此后脖颈微微的酸痛,都被我归结为“睡得太多”。

和两道杠之前的晨跑一样。

在这个不长不短的一百分钟过程里,我会更加关注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迈不开的腿是因为旧伤酸痛,还是因为新冠病毒。止不住的鼻涕(透明的啊!),是因为大风所致,还是与阳性有关。

尤其是在过去的这两个大风清早,极端天气下的身体问题会被无限放大,让我更容易找出个中别差。

—— 但结果竟然是,相比于新冠病毒的影响,十月伊始就酸痛连连的左小腿,仍然是推进向前的难题主角!……

……

新冠:张国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国一: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是你们有些看不起我的腿伤、我的强迫症、和我歇斯底里的努力。

( 国一日一歌,《Today and Always》,岩崎太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