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1102(阴天不安)。

一场不大不小的秋风掠过,京城重新换上了萧瑟的晚秋外衣。温度虽没有过山车般的骤降,但同样的着装只消踏出门外,便能切身感受到秋意的无情。瑟瑟发抖中完成热身,僵硬的食指对着熟络的却已凋零的枯木,将相机调试到差不离的这早参数,直至“我们”都已准备妥当,唯等出发。

晴天不知怎的,只在城市的上空逗留了一日,便再次离开了。取而代之上岗的,是一片片厚厚的云朵。

它们比阴雨前的那波要调皮不少。没有把东边的太阳捂得严严实实,让人能够看到橘红色的“蛋黄”,留有一丝希望;又把中天遮掩的密不可分,旭日一旦升至某个高度,便消失不见了。

这种典型的深秋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很难兴奋起来。没有太阳照射出的影子作伴,心中万千思绪的不断情愁便生成为了消极的身影,伴随着前进的步伐,萦绕左右。

在这种心绪作祟下,好的事情会变得没有了兴头儿,坏的事情则会火上浇油的跌落谷底,暂获不得翻身的机会。

如果这种糟糕只是停留在心理层面,倒也还好。可是,一旦将其发作的场景搬到正在边跑边拍的晨间时段,这早的原本“一切”,都随之悄然改变了。

不满四天即将开跑的北马,箭在弦梢。本来应该兴奋不已的冲劲儿,却在这般天气捣鬼中,开始郁郁不得志起来。

“天呐,我根本没有超长距离的奔跑,也没有严苛的系统训练,过去的这一两年,犹如一个混吃等死的学生,却要主动参与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大考。与此同时,身体状况连连,右腿先前崴过的脚踝方才痊愈,还未能获得过往的速度,左小腿内侧的胫骨前肌又频频叫苦,不光担忧全马后能否安然无恙,就连整个过程,都忧心忡忡。”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绝于心。

腿是如此,手也是这样。

失去了晨光的加持,摄影也犹如没头苍蝇一般,没有了方向。绿色被暗淡无光变得更加浓墨重彩,在阴暗中分离不清。枯黄的落叶在失去了照耀下,没有了往日夺目的璀璨金黄。两眼必须要在这个时刻,更多的“加班加点”,以此密布色彩上的过多流失与缺陷。超过负荷的思考,终于连带起了步伐,最终一齐变向沉重。

“你说你,如果换到周日那天还是这样,该怎么才好。”

我不断与心中的自己对谈,一面想要扳回状态,一面还要顾及不被其趁机夺回躯体的主控权。我深知藏在内心深处那蠢蠢欲动的消极恶魔是有多么的可怕。特别是秋冬时分,他总能把我关进谷底。

总之,阴天不安。

( 国一日一歌,《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Ronan Keat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