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终于翻到今天,距离北京马拉松正赛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点。我和过往几届北马时候,如出一辙。早早的洗漱收拾完毕,早早便准备踏上前去赛前物品发放的博览会现场。但众所周知,这年的我的身份不再是组织举办者 —— 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跑者,犹如其他万千人一样。
不需要导航便可以轻车熟路的驾驶到远在二十余公里外的会场,不需要看过多的领物须知就能心领神会的提前准备好所有材料手续,不需要看流程牌、不需要疑惑步骤、亦不会对眼前的阵势惊讶到忘乎所以…… 因为我太过于熟悉这眼前的画面。它们似是若非的呈现在眼前,就好像“上帝”开了个玩笑,把上一次的 2019 悄默声的改成了 2022 模样。
……
这已经是北马第二次来到顺义的新国展展馆举办博览会了。而上一次成功举办,还是远在疫情爆发前的 2019 年。
彼时的我全权负责着三万跑者的赛前领物工作。
从与市场部到各个场馆勘察,到一齐商量合计各类人员的进出流线。从各种指示牌制作物的设计和批改,到每一个具有独一无二功能属性的志愿者位置确认妥当。跑者的物资统筹,何时到、到多少、堆哪里、直至怎么安全存放。志愿者的餐饮如何调配,证件数量的统计,还有诸如身份核验、赛事手环、芯片检测等等各功能点之间的联动串联……直到物品发放的第一天上午,可以存储过去100条历史通话的手机,已经翻不到早晨 7 点前的记录了。
前来领物的选手,称赞的称赞,吐槽的吐槽,但谁也不知道那个仅仅让参赛选手多走了几百米的会场路线,从 2019 那年结束,一下就变得无比更加的漫长。
2020、2021,连续两年的缺席,让北马既表明了首都办赛的严峻,也背锅起了圈内外人赠予它的“北京人马拉松”称呼。当真有人觉得执行和主办方是故意刁难参赛选手?所有组织者无不是妥协妥协再妥协的想让北马尽可能的从飘渺的“线上”,重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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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2018 年那会儿真是顺风顺雨。
那年年中一样裸辞离开外企的我,在北马即将开赛前收到了“是否想来赛前物品发放会场做一下志愿者”的消息。
怀揣着对北马工作无限向往的我,不假思索的瞬时答应回复,没过几天便穿上了鲜黄色的志愿者服装出现在了以前外企做路跑比赛时也出现过的类似领域。 —— 那时的我一直这么想。如果非要有什么事情可以结束我“连续参赛北马”,那一定是在做着办着北京马拉松。
那次北马之后的我,没有多久便顺利的入职到了执行公司里,甚而成为了“北马运营部”的根正苗红的一员。彼时的直属领导抛出的橄榄枝,我至今心存感激。但因为错综复杂的个人情感和工作事故,遗憾最终没能成为可以交心的战斗伙伴。
……
2018、2019、以及这年的 2022,三届北京马拉松,我拥有着志愿者、执行者、参赛者,三种完全不同的身份。我敢自信断言,全中国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我。
再往前倒退。2014 年成就个人 PW(最坏成绩)的北马,让一位伯乐老师相中了我,进而使我毅然决然的丢掉事业编铁饭碗,跳圈进了让我大开眼界的体育行业。2015 的北马赛后没多久,我认识了她。2016、2017的北马,无一不在赛前赛后或多或少的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 北京马拉松,好像就是我的那双玻璃鞋。
……
这年,与其说是来参加北京马拉松。
不如说是借此回忆自己的青春岁月。
以及,重拾那冲向前方人生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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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玻璃鞋》,郑秀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