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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雨过后,天空一片湛蓝。
阳光,依旧透过窗,
毫不吝啬的洒入房间,却无法照入心房。
很糟糕。
楼下小区花园积水未干,
清晨时会引来几只小鸟,
蹦蹦跳跳。
我站在五楼,
面对蓝天,试着感受阳光,
但,只有些许风吹过我的脸颊。
外面尽是人们劳碌的身影,
背对着他们,
我微微苦笑。
秋天来了,枫叶缓缓飘落,
像思念。
…
…
人生什么都快,尤其是时间。
窗外楼下的人,早出晚归很规律,也很正常。
当然,我的生活作息也很规律,清晨说晚安,午饭变早餐,
只不过一点儿都不正常,罢了。
对我这种类型的人而言,电脑就是我的心房,而网络则是流淌在心房的血。
让我嗝屁很容易,断掉网线就够了。
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把网线断了…
瞬间大量失血的我,只好用呼噜来抵抗无聊,并等待网线另一头儿的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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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梦里的我盘问着自己,“这是咩啊?门不是这么敲地,腰马合一才对。”
“咚、咚、咚”伴随着温柔的敲门,一句来自女孩儿的标准普通话进入了我的梦,“有人吗?”
我的双眼,像有人越狱时监狱里的探照灯一样,瞬时打开。
腾的一下坐起,转身。
脚丫子们像奸夫淫妇一样寻找着拖鞋。
“来来来,来啦。”我喊到,并打开了门。
啊,好刺眼,是天使么?
如果这不是天使,那就是我还在做梦,这些都是假的,可以随便摸。
随即,我感到脸有些泛红,不知该如何跟天使交谈。
“喂。”她有些不高兴的说到,“你是叫王珞么?”
“啊?”
“问你话呢,是不是叫王珞?”她再次问到。
“啊,是,同学你有什么事?”回过神儿的我,反问她。
“你的快递,寄到我家了。”
“啊?”
“别又啊!”她开始有些不高兴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快递,查看了一番。
原来是寄去的地址写得太潦草,被退了回来。
“你是故意的吧?”她问到。
“啊?”
“又啊!”她不耐烦的说道,“故意把楼号‘1’写成‘7’么?”
“不是,你看,我写字,就这样。”面不改色的我,一字一字蹦豆似的回答她。
“那好吧,原谅你,我走了,拜拜。”说罢,她即要转身。
“喂,我寄出了不少快递,如果对方地址有问题的话,可能又要退回你那里去了。”
诚实的我有些拘谨的补充到,“要不,我给你个联系方式吧。”
“yangg@xxx.com”她回应到,“发我邮箱里就可以了。”
“哦。谢谢你。”
“不客气,拜拜。”她想了想又说到,“对了,该洗了。”
随着简短的5个字,她伸出那洁白的小手,在空中抓了两下,以示再见,
便转身离去。
“该洗了?”我心中自问。
想罢,嗅了嗅衣裳,
好臭。
…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阳台,
从楼上俯瞰小区花园儿,寻找到了她的背影。
她穿着纯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一双看不清楚的深色鞋。
微卷的黑色长发散在肩上,
虽然她肤色很白,但由于她的上衣更白,导致肤色看起来反而更像是阳光的颜色。
嗯,她应该是中国人。
如果以大陆电视连续剧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女孩不该出现在这种小区,
而是棕榈泉或者凤凰城,那样的富二蛋的住宅区才对。
她走路的姿势很悠闲,像是初来这里欣赏小区风景的人儿们一样,
但我环顾四周,只看到了几个爷爷奶奶在聊大天儿。
…
这样的女孩儿,
除了电视剧和报刊杂志外,亲眼是很难见到的,
更别提,能和她有几句对白了。
我不会也不懂得搭讪,因为不善言辞;
我绌于表达,
因为表达用的是言语而非敲打键盘输入字码。
也许我很天真幼稚,只懂得从网络搜索各种“为什么”。
但这次,我能感觉到,
有阳光,暖入心房。
…
是快递女孩儿吗?
谢谢上次帮忙“送”的快递。
还好,电脑写邮件不会像蚂蚁在爬。
甲骨文1号楼男生,发。
回到房内,打开电脑,
编好内容后,迅速点击客户端“发送”按钮。
“对了,没网。”
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心摔得好痛,
痛得我只好选择继续睡觉。
…
…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女孩儿再一次上门找我,
说有一大堆快递退回到她家,让我自己去搬回来。
我真的迈出了这陌生的第一步,走出了房间,
而且忘记了家门钥匙。
屋外阳光灿烂,我跟随着那个女孩儿走到她家房门前,
我诚实地告诉她:“东西我搬不走了,因为没有带钥匙。”
“既来之,则安之。”她用灿烂的微笑回应道,“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
耳际隐约传来熟悉的铃声,也许是她家电话和我的是一样型号。
渐渐地,她的微笑愈发模糊,而铃声却愈发清晰响亮。
我意识到自己在睡觉,
而这场“梦”,则像是拍电影NG一样,被导演一声“卡”醒了。
我用去几秒钟时间,来返回这个现实世界。
左手乱抓头发,右手迷迷糊糊的伸向座机,拿起话柄。
“您好,”一声清澈的客服话音,传来。“这里是北京网通,您的宽带网络已调试正常。”
顿时,全身细胞瞬间清醒。
“谢谢谢谢。”我那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
打开电脑,点开email客户端,找到之前的邮件,发送。
动作一气呵成,像深山里的高僧。
待等发送成功后,突然心里一片莫名的悲伤。
就好像给钟爱的偶像寄出一封信,但自己心知肚明不会收到回复一样,
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上午,这个房间,除了这封已发送的信,一切都如往常似的平淡。
…
从那个上午开始,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
每当打开电脑,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八卦新闻时,总会傻乐。
其实傻乐并不要紧,但总是不经意的察觉到自己在乐,
然后迅速把脸耷拉下来。
我的心告诉我,自己想继续认识她,但现实却很残酷。
就好像满怀信心兴奋的拿起枪准备上战场时,发现没有子弹一样憋屈。
…
…
虽然仅仅过去几天,但北京秋天的气味更加明显了。
人们常说北京的秋天最美,因为此时的红叶漫山遍野,像着了火似的红,很美。
而我则不以为然,对于我来说,季节的改变只是按空调遥控次数的增减,罢了。
越发凉爽的秋天,我却仍然开着空调,
两只脚则不由自主踩在椅子边儿上,膝盖蜷了起来。
“这些天忙什么呢,还宅着呐?”同学Q上发来信息。
“嗯,瞎呆着呗。”作为宅男的我,十分厌恶“宅”这个字眼儿。
“哥有部好看的‘骑兵片’,看不?”他发问到。
“爷我看片儿时,你爸还是液体呢。”我不屑的回到。
“那到底,看不看?非洲的。”
“看。”打这个字并发出去,我前后用了不到1秒钟。
“我就知道,聊这种话题,你是最积极的,”
他发了个得意的QQ表情,接着说到,“正所谓,遇周公论礼乐,遇纣王谈酒色。”
我没有理他的话,等着接收片子预览图。
“图一点儿都不清楚,这非洲女人怎么跟猩猩似的。”看到图后,我才接起话来。
“Out了吧,这就是只猩猩。”他回的很快,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
我不想理他,关掉了QQ。
…
随手打开email客户端,查收并回复那些有关硬件的信件。
是快递男孩儿吧。
这些天很忙,很少查看邮件。
还好,电脑看信件不会有甲骨文的感觉。
漂亮美丽的7号楼女生,发。 :P
左手揉了揉眼睛,确信一切属实后,兴奋的直拍桌子。
随即“请问这CPU怎么超;哎呀,我主板又烧了,帮帮忙。”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邮件,
一概回复了“不知道”。
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思考着如何回复,那封二十来年生命历程中最重要的信。
…
当词儿穷的大脑稍有头绪,正准备下手敲击键盘时,传来了惹人厌的敲门声。
“咚、咚、咚”
我真的不想理它。
“咚、咚、咚”
go away,好不好。
“咚、咚、咚”
“来了,来啦!”自己很不情愿的应声到。
我向外推开了看似快要生锈的门,
一阵秋风扫了进来,仍然穿着短裤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快递,还记得我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
“喂,问你话呢。”甜美的声音重复传来。
又一句“喂!”把我带了回来,“啊?”我发愣的看着7号的她。
…
楼道的窗,透进几丝微弱的鹅黄色光线。
我的视线,第一次勇敢的定格在她那明亮的双眼上,
她的眼神,自然的发现了我。
“别又啊,我电脑坏了,”她笑了笑,“想到了你,帮我修修呗。”
“好吗?”
感觉随着剧烈的心跳一起回来,
我忘了应该说些什么,甚至忘了心房的冰凉。
“嗯,好。”我说。
…
…
(未完,但持续不能。。)
…
…
写在“未完成”的《心房》之后:
“小欣买了一条鱼,可是阿丽不想煮” —— 欣有鱼,而丽不煮。
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切身体会到了。
《心房》的源头,来自前几天的一条奇怪新闻,
——“8年了,21岁小伙第一次走出家门。”
相信每个人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而宅过一段时间的经历。
眯,兔。
自从那天手机报看过这条新闻后,一个念想便越发根深蒂固,
想写篇稍微长一点儿,且略带小爱情的文章。
以至于几个夜晚,像便秘一样在憋主题…
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敲打键盘时,才发觉,
平时读各种爱情小说、看各种电影(别乱想)的自己,
根本无从下手。
那种感觉,
就好像让你去形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貌美女子;
或好像让你去描写从未亲身领略过的金字塔雄伟之处等等等等一样难。
前几天看到一个星座外遇几率排行,双子的我排第二。
我有些苦笑,自己甚至连正式的内遇都没有过。
笑罢,我想完成这篇文章,并尽力而为。
爱的感觉,我有些陌生。
也许,真的,无法完成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