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电视,我闭上了双眼,侧耳倾听。在《披荆斩棘》宿舍里闲来无事弹唱的张震岳的歌声,闯入耳际,余音绕梁。
过去的几日里,我虽然也在跑步时重新听起了他的歌(QQ音乐没什么版权,需要听Spotify…),但每每听到电视机中传来的那已到知天命的五十来岁的嗓音时,仍然很难分清差别。亦或是说,张震岳的声音,似乎压根儿就从未远去。
其实,我真的有可能提早将近三十年认识并见到他的。脑海中翻找出的童年演艺班时期的电影演员海选画面,若隐若现。假若我愿意剃成小和尚式的光头(那会儿是帅气的中分),假若我能通过海选(那会儿还是挺可爱的吧?),我就能顶替“他们俩其中的某一个”,成为《旋风小子》中的一员。进而在张震岳乃至林志颖的照耀下,开启不一样的平行宇宙人生。
打住,醒一醒。我晃了晃脑袋,重新又闭上了双眼。另一个也几乎听不出岁月痕迹的声音,取代了张震岳的歌声。那是我中学年代最喜爱的“双栖”明星 —— 任贤齐。
初识任贤齐,其实并不是他那红遍大江南北的《心太软》,而是他的那部《星愿》。不过略有些讽刺的是,支撑我把这部电影看下去的更大动力,其实是那个正处在“毫无缺点”的完美巅峰时期的张柏芝。
彼时水灵貌美的张柏芝,想哭就哭,虽然有些俗套,但正是翩翩少年的我,哪儿顶得住这样的煽情戏份儿。她哭,我也哭,她落泪,我情绪零碎……(周杰伦:?)在柏芝的衬托下,我也认识了任贤齐。傻傻愣愣的一个男演员,我将他如是定义。
谁料想,这一次大门的开启,让我对任贤齐的喜爱,从了解到熟悉,一发不可收拾。从心太软,到很受伤;从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张震岳:?),到我是一只鱼和伤心太平洋……等等等等。我买遍了他所有的专辑磁带,进而还在那个时候买了他的正版镭射 CD 唱片(百八十块?)。
不光是音乐歌曲。千禧年左右,他和郑秀文先后出演的《夏日么么茶》和《嫁个有钱人》,更是让正值青春期的我,对爱情充满了梦幻般的浪漫期待。甚而,有那么好几个暑假,不看看夏日么么茶(当然还有《IQ博士》啦…),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想,如果不是周杰伦的横空出世,我可能还会追迷任贤齐许久许久。不知怎的,从初高中衔接的某一节点开始,他也不那么爱出专辑了,也不那么再拍电影了,我也几乎失去了他的(娱乐圈)消息……
这之后,我偶尔能听到他在另一个赛场(是真的赛场!),驰骋狂飙的消息,也偶尔能看到好像他喜欢潜水导致耳朵差点儿失聪的新闻……直到,他和张震岳等等一席老男人,带着我二十年前的回忆,重新出现在了荧屏上。
站在三十五岁这个年纪,再看任贤齐和张震岳,会发现和产生许多以前对他们不曾(不可能)有过的看法和情绪。张震岳对男人每个年龄阶段的反省,任贤齐对人生方向该如何选择的态度,无一不让我又从纯粹歌迷影迷的角度,跳脱出来,开始新角度的崇拜。
他们的五十也好精彩啊,我的三十有五,距离人生的“九局下半”还早着呢,一定要继续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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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我是一只鱼》,任贤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