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为了今(凌)晨能三点前顺利爬起,早早就躺在了床上,支起一本「还算挺难看懂」的书,欲要借此尽早的入眠。可谁料想,大概是上周六没有被安排 VM 班的缘故,哪怕满是“灭点”等等专业术语的一行行文字,都没能对我成功施展催眠大法。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个钟头……我估计生生在床上认真看了一个半小时的书。前所未有。
所以,待等今天两点五十闹钟响起时,我是极度彷徨迷离的状态。一方面,肯定不可能因为睡眠不足就轻易放弃连续的晨跑,另一方面,不足的睡眠也同样带给全身「极其真空抽离的酸痛」。过会儿的跑步一定比以往要艰难许多,啜饮下一口口咖啡的我,如是想到。
不出意料。哪怕我于今年头一回穿上短裤开启三四点钟的晨跑,哪怕昨日已将两鬓剃得露青,哪怕彼时还习习吹着二三级的凉风,但我仍然以一种极度不在状态才有的方式,呼呼冒汗。头顶的汗珠,被风带去,稍微蒸发热量,身上的汗珠锁死在躯体上,变成使心率更高的帮凶。我则是它们的载体,不屈不挠的一个人跑在黑夜里,叫苦不迭。
如果放在以往(气候温暖时),我大可张牙舞爪的在无人的跑道上大肆的舒展上肢,用夸张的拉伸“吓走”身上的不爽。可现在不行。我的其中一只手已然习惯了全程手握着一台相机,就好像它比同时进行跑步软件更能证明我在完成着奔跑。
手中的相机,终于开始可以不在被握于厚厚的手套间,而是与我的手掌真身“亲密接触”。起初,我认为这才是最好的时节。因为隔着厚重的手套,很多快捷的操作无法施展。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近三百克比 iPhone Pro Max 还沉的小家伙儿,在手心开始出汗后,是多么的有存在感。而这种存在感,慢慢演变成负担。
所以,要不是每天的照片成品,它们真的即将被我束之高阁了。但也正是日复一日(我这次没有记录连续多少天)的跑步摄影,在几乎相同的路线下,开始锻炼我学习更敏锐的观察眼前的细枝末节。不变位置的(废话)简单花草树木,成为了我的老朋友。习惯的富有光线的一处处场景,更是成为了我接下来某张照片的“天然陷阱”。
直到某一天某一时刻开始,我发现,我似乎真的进步了许多。甚而在某些方面超过了 Instagram 关注的那些同样“平民身份”的街头摄影爱好者。 —— 于是我在那时做了个决定,开始用起了 28mm 焦段(的相机)。
这在目前看来,既是个勇敢也是个愚蠢的决定。以为对 40mm 驾驭成熟的我,过于自信的拾起 28mm 时,仍然觉得可以一样的“出片”。
未果,已经可以称之为“广角”的 28 焦段,带来的影像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更加广阔的世界画面里,中心和重心更难捕捉和处理,四周开始空洞不堪,画面失去了过往 40 能创造出来的“丰满感”,寻不到一点儿主题。我本以为,过多的去使用“前景”填充,可以改善 28 所带来的空虚感。可是那样的照片,千篇一律,不像是在描述眼前的故事,更像是一个藏于人们身后的胆小窥探者。
所以,在依次尝试了白天和夜晚、彩色和黑白的多次拍摄后,我决定不去硬着头皮的磨炼无法预期结果的焦段,重新回到肉眼可见还能有许多进步空间的 40mm 的怀抱中。
或许,什么事儿都应该相对“专情”一些。(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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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事,《New York’s Not My Home》,Jim Cro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