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正好是上个周日的今晚。第一次上完“晚班儿”于十一点来钟才进家门儿的我,不慌不忙的又聊微信,又听歌喝酒,全然没有因为仅剩个把钟头还未写博客而感到任何压力。当时的博客也有写到,在半小时里能敲出什么,我大抵心知肚明。充满自信。
时间拨过一礼拜。完成了三里屯“宇宙中心店”的 shadow 之后(他们老这么说),我于昨夜正式开启了蓝港本店的前期工作。昨夜?是的,周六晚上一直干到了今早凌晨(将近一点)。在周六晚上熬夜这种事儿,我以前经常干。学生时代是熬夜看(欧洲)球赛,踏入路跑行业后,则是完成了连续几日的物品发放工作后连轴转的熬夜盯(赛事)搭建。所以在后者的那个时期,本来通宵达旦的夜晚,如果能回家(或酒店)眯瞪一觉,哪怕是两三个钟头,都会感到无比幸运和满足。
带着过往那般的“心态”,我完成了昨夜的工作,回到家慢条斯理的方才入睡,直至闹钟狂叫不止,睡了四个钟头的我,感觉体力恢复的甚至还不如一个午觉。到底是岁数大了,还是工作性质发生的改变,总之起床的那一刻并没有以前那种“迫在眉睫”的紧张感。毕竟 4 个小时,是我擅自作主的,要不是因为晨跑,里外里少说还能多睡俩钟头。
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终止已经坚持连续 222 天(赶巧了)的晨跑纪录。所以哪怕脑袋发沉,双腿发软,还是倔强的爬起出门,进而完成了这日的晨跑(乃至还全程拿着 GR 相机)。而后,带着“产量不同往日”的多巴胺便火急火燎一通收拾的冲去门店上班了。
这一日可能是开业前最繁忙的一天。万余件在我眼里“看起来差不多”的裤子都需要分门别类的完成陈列和入库工作,哪怕不是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参与其中的我也在睡眠不足的 Buff 下变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度过了中午,按部就班的继续干就可以了吧?理论上是,可实际上,我还要跟着社区活动的小伙伴(同事)一齐完成蓝港店的第一次跑步社区活动……就这样,一天下来,待等七点来钟回到家,三十六个小时拢共跑了 32 公里,睡了四个钟头,摸了不计其数的(女士)裤子。 —— 今晚纵然还有好长时间,然而我却感觉到了较上周此时截然不同的写作压力。
是空洞。一整日都无暇顾及写作而后又身心疲惫所致的空洞。
……
不过,在今天早晨六点多出门跑步时,彼时的思维还是极其活跃的。尤其是在那通往公园儿的小路上,跑过一个个交通指示灯的我,开始思考人生的红绿灯。
人生的前三十年,虽然经历了几次家庭变故,但其实总体上,我是幸福的,人生几乎是一路绿灯,一帆风顺;学习吊儿郎当,却接连不断的找到了心仪的工作,总体如鱼得水;谈情说爱完全不擅长,可还是遇到了不错的伴侣,进而顺其自然的结了婚。
本以为,未来的几十年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在某个时间节点,好像所有的绿灯,都被“摸不清具体位置”的错误操作,统一变成了大红灯。措手不及。
工作和爱情,相继转身离去,唯有留下我默默的盯着红灯。好像它不变色儿,人生道路就再也无法前行似的。
可是,直到去年底,我才真的想明白。有红绿灯的地方,就有路口。面前闪烁红灯时,转向便是绿灯。所以,真的没有必要害怕红绿灯,至少面对它时,还有选择,还能改变。
最近我常常拷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份性质差别如此巨大的工作(非贬义)。说实话,不为钱(也没几个钱),也不是不工作就活不下去,而是想找一个跳进去,就不太容易短时间内随性脱逃的地方,去磨砺和发现自己身上不曾注意到的特质,亦或者说是在这个“不能删号重来”的真实游戏里,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方式,寻找绿灯。
…
…
( 国一日一事,《静静的》,庾澄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