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又一遍,或坐姿或平躺着的我,时不时就会习惯性的将右手放到小腿外侧上,不停的揉捏,分不清是酸是痛,更不晓得是否是脉络变得畅通而发出的信号。我只知道,又是扎针儿,又是涂抹扶他林和膏药的交替“伺候”,再加以经常的揉捏,那小腿肚子早已是“寸草不生”,甚而就差上色儿“包浆”了。
以上这种情景尤其容易发生在观看影音视频的时候。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或大或小的荧屏,左手一次次的有节奏的向嘴巴输送着一口口咖啡,右手就在这时”盘玩儿手串“。短一点儿的小视频倒也还好,赶上电视剧电影甚至纪录片儿,那真就成了右腿肚子的”噩梦“了。
今天的右腿就又被我全神贯注的盘玩儿了不短时间,因为弗格森弗爵爷的纪录片(自传片?)终于被B站的人补充上了双语字幕,文盲如我方才可以看明白心爱和尊敬的老爵爷的更多故事。
这个纪录片不同以往看过的叙事方式,或者说是影片的”前序“来自一场弗格森的突然事故,即一次突发脑溢血。也正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需要手术的病情,一时间让久经沙场的弗爵爷也心生胆怯了起来。他不是怕死(亦或说谁都无法决定死亡),他是害怕丢掉属于自己的宝贵记忆。因为这场病的契机,弗格森决定拍下这部好似回忆录式的纪录片,将自己脑海中没有被病魔抢走的宝贵记忆诉说出来。纪录片里有这么一句话一直停留在我的心底 —— “Your experience is all stored in your brain, in your memories. And by that I think you make up your-your identity as a person…… The memories make Alex Ferguson him as him.”
我不是因为自己英语不好,才一直停顿在这句话出现的那一幕上,而是这样一句话使我陷入了深思。在片刻熟虑后,我更加坚定的对这段话深信不疑了。是啊,如果一个人遗忘了曾经的记忆,失去了大脑系统里那独一份儿的“工作日志记录”,那即便再不缺胳膊少腿儿的活于世上,他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我呢?我可咋办呢?” 一面对着播放弗爵爷纪录片儿的荧屏,一面捏揉小腿的我,不禁自问起来。结果也显而易见,肯定是不会有拨儿人这会儿站出来对我说,“国一国一,俺们也来给你拍个自传片”的,一来我没到那岁数儿也没那么丰富的人生阅历,二来我从来没拥有过“那拨人”。
但是,即便人生刚过三分之一(蜜汁自信),即使履历平平,也不妨我把记忆编辑成文、整理成章。只要那些文字代表的是曾经的那个真实的我,哪怕没有丰富多彩的辞藻修饰,也能以某种形式成为我的“记忆复制品”得以妥善保留。倘若、如果,我的“蜜汁自信”不料成为了一面“反向flag”,我的克隆记忆们便弥足珍贵了……
这天下午,从外边小腿“扎针儿”回来的路上,我照例打开名为小宇宙的app听起了订阅播客。今天的一期某节目聊到了“小时候洗澡”,跟着他们仨人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也跳转想起了儿时关于洗澡的种种回忆。口罩里的嘴巴正跟着趣事咧嘴乐呵呵之时,我恍然发现,记忆也可以不需要什么时间轴的叙事方式嘛,亦可以用一件件琐碎展开的故事拼凑起来呀。一时间,在某列地铁的某个车厢中,自己两眼冒起了光。
“双子座真特么能自娱自乐。”
( 国一日一歌,《Reboot 关机 , 开机》,陈冠希。 )
( 博客新栏目诞生,《国一个记忆》,不定期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