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焦躁、不安、恐慌,我一面抬手擦拭着比平日显然多出了不少的眯眼汗水,一面荒谬绝伦的甚而自问自答是否需要给自个儿买几瓶“太太静心口服液”……可即便时刻都传来着伤腿的哀嚎,我也不愿轻易“收脚”。继续咬牙切齿的慢跑在公园里的塑胶跑道上。
状态显而易见,右小腿的伤扰从未离开,只是前些天碍于我十分想要完成“第三十马”的情面,所以才“脚下留情”,勉强让我完成了全程比赛静待“秋后算账”。这不,眼瞅着赛后的我像没事儿人儿一样自顾自的甚而要开启“夏训”,它终于坐不住重新站了出来,“哎,你这给脸不要脸的家伙!”于是乎,不过几天而已的时间,我的右腿就好似又回到了解放前的状态。小腿伤势,“方兴未艾”。
但是,我没有“正中下怀”被重挫跌倒,因为现在的心态,与二三四月时相比,已经截然不同。腿伤也好,停跑也罢,所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都已失去了“战场”。亦或是直截了当的说,腿伤它已经不再能影响到我的工作了。
从去年底开始萌生离开的念想,到春节前后不知如何礼貌开口,直至三月压抑不住的精神状态迫使我毅然决然的与领导谈话,再到后来硬着头皮圆满完成结束最后的北京半马,终于赛后整一月时递交了正式辞呈。—— 是的,在三十四岁即将来临之际,我选择了以“裸辞”的方式再次“重获新生(苟且偷生)”。
“这个岁数和这种大环境下做这种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太堕落了?” 这不光是周遭关心我的人对我提出的语重心长的思疑,同时也是我心底深处持续的质问心声。特别是,这里更多的狐疑困扰是在旁人看来,我就职于中国路跑赛事几乎最高平台里,却还是不懂珍惜眼前宝贵稳定的工作而表现出各种嫌弃。一时间,这种意见声音甚至让我对自己的思维逻辑和做人根本产生了不信任和怀疑。“我是不是太安逸度日了,才会想一出是一出?”
并不是!我须要在这里斩钉截铁的(敲字)作出回答。正是过去两年半的这份既稳定又看似高大上的马拉松最高平台工作,使我在“人情世故”与“察言观色”中几乎彻底的丢掉了自我。我不再是那个别人眼里开朗乐观、幽默风趣的国一,而是变身成了一台让北马、广马等等路跑马拉松赛事中某一环节正常运转别出大差错儿的无情机器。
一时间,我没有了工作以外的情感,因为“一言堂”的太多干涉,失去了过往对问题的独立思考能力,“创造再多的想法也是徒劳”的思想终于让我痛失掉了对路跑赛事执行工作的初心。然而我发现,用“调整心态”的方式按住暂停已经无用无效了,必须摁下于外人看来“荒谬且损失惨重”的终止按钮。
啪!这一下儿比一月右腿受伤的那声来自肌肉的弹响还要清脆,紧绷在脑仁儿里的那根儿青筋,终于松开了。
就从六一儿童节这天开始,给自己放个假。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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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凪のお暇 メインテーマ》,PASCAL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