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31(三胎)。

我对页数字儿多的文学作品,历来有些抵触,无论它们有多么精彩,无论翻开头几十页时的我有多么兴致勃勃,都会随着一页页的递进中,慢慢产生对这部作品的某种类似“审美”的疲劳,最终只能强迫自己以“沉默成本”为借口和理由,硬着头皮读下去。不用细数,以这样方式完成阅读的作品只有两部,且还都出自于村上春树,一部1Q84,另一部是刺杀骑士团长。

这之外,在最近几年里,我其实最想完成阅读的,便是刘慈欣的《三体》了。为此,我听过无数有关他或是这部作品的播客,看过无数评价小说的文字文章,甚至B站上还观看了数不胜数对小说的总结小视频,可名为《三体》的小说图本就是这么静静的立在自己的书架上,拿下来翻几页,就又坚持不了的放了回去,一来二去如此往复,小说拥有了好似被阅读过好几遍的陈旧感,而我还是无法对《三体》的精髓了然于心。

可是,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总能让我不经意间联想到这部作品。或是国家发射火星车探索外太空,或是一度风靡的《流浪地球》,甚至今天午后接连不断蹦出来的生育新政,都能让我与它产生联想。我要说的,就是三胎。

三十四岁(即将)、已婚(领证三年),光是说出这两个自身条件,就肯定会有人不禁提问,“有没有孩子了呀?” 在得到否定回答后,肯定接着问,“怎么还不要呀?” 之类云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被街坊邻居的记性不太好的爷爷奶奶大爷大妈们过问一遍。而我的回答呢,永远都是用“嗐,我自己还跟小孩儿似的呢”来敷衍了事,然而在内心深处,总是跟着一次次同样的问题,对自己灵魂拷问一番。—— 是否要孩子、什么时候要、要几个……这便是我给自己的灵魂拷问三连击。

”好烦呀,如果自己还是十几二十出头儿的岁数就好了。“ 每次被拷问时,我都会不假思索的向往重回青春年少。可是,生孩子这件事儿存在着一定的时间限制范围(目前科技水平),所以终归是一件摆在眼前无法逃避的事实。于是乎,在静下心的时候,我还是会心平气和的冷静思考,自我创造议题则主要集中在”生孩子的意义“上。

生孩子对我的意义是什么呢?我反复斟酌后得出的结论有三层。第一层面,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出于对自己未来的不确定,我总觉得有一个和自己保持良好关系的孩子,会让我老去时更加快乐,倘若Ta还能继续”繁衍生息“,我则有可能更加的不寂寞不孤单;第二层面,是出于家长的私心,哪位家长不希望这个家(家族)能够人丁兴旺、“香火相传”,如果爷爷或父亲仍然在世,估摸早就得无数次的找我开导谈话了;第三层面,则是出于对人类社会(或者说国家)的责任,虽然有些过于“自以为是”或者大言不惭,但总归还是觉得如果我们所有人都选择自过自的,那这个社会(国家)的未来也就玩儿完了。

既然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了,咋还不生呢?我害羞的挠了挠头,琢磨着“以什么资本教育孩子”和“拿怎么正确教育孩子”之间,谁更能作为我的强力先锋,出来对战单挑“生孩子三大将”……(略 : P

( 国一日一歌,《プラスティック・ラブ <Plastic Love>》,竹内玛利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