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14(微醺思考)。

“Friday night is tonight,I feel like shit,Oh shit……”

音箱里传来着一声声张震岳与 MC HotDog 合作的说唱音符,我在一口口啜饮着手边儿的普通啤酒,一句句歌词从耳朵穿进耳膜闯入大脑,一听听酒精从嘴巴灌进体内。慢慢地,我开始从因为周五所以亢奋的清醒慢慢转化成因为周五所以失落的微醺之中,不知道是开始随机播放的后序音乐让我的思想陷入了混乱,还是不知道第几听的啤酒使不胜酒力的我终于醉到糊涂。其实无所谓,我大可把这种已经迷离的状态,统统甩锅给“微醺”代表,接下来我只需要做的,便是支起书桌上的 iPad,以另一种姿态继续贫了唠叨。

我率先想到的,仍然是旧伤未愈的右腿。这个家伙从1月18号清早开始罢工到现在,已经接近一百二十天,即便以奶奶常挂嘴边儿来宽慰我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来衡量,也显然有些长了。在这难熬的一百来天里,精神思想的折磨、瞧病理疗的支出、以及伪科学的胡乱瞎吃瞎买,都让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魔症一样,变了一个人。周遭什么事情都变得无所谓,对身边儿什么人也开始漠不关心,直到妈妈突如其来的一场手术才将我稍微往”做个人吧“的方向拽回了几步。但即便如此,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仍然失去了过往那无比乐观的积极生活态度以及发自肺腑的开朗笑容。甚至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久久的抑郁焦躁狂魔也借机出来占据了精神上风,让我雪上加霜,叫苦不迭。

倘若只是腿伤和心病,倒也还算有期可盼,毕竟它们归根结底都还属于尚可治愈的程度之中。可是与此同时,我的工作窘境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从去年“薛定谔”的北马突然消失后,随着自己出差去到南京参与到南京马拉松赛事执行开始,我就发现自己积压已久的对工作的不满和偏见渐渐展现在了我的工作态度上了。领导布置的工作,虽还都能如期完成,但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情绪上的宣泄。在不去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前提下,居然以一个基层员工的身份欲要扭转一艘航道不同于自己心之所向的大船。接着,在注定失败的结局面前便郁郁不得志起来,觉得工作与自己,八字不合,坚定不移的想要离开。这种情绪在上面所述的精神疾病”火上浇油“般的渲染下,变本加厉,甚而一度到达一旦看见工作微信或电话铃响,整个人就会瞬间崩溃的悲惨状态。最后,躲在角落里流着”神经“眼泪,精神病患者的属性展露无遗。

如果说是被彻底重挫后的抑郁症,倒也还好,问题就在于自己更偏向于焦虑症演变成的双相情感障碍。早晨起来时,活力与希望并存,觉得千难万苦也敌不过我一颗坚强的恒心,可转瞬间,就会因为随机的文字或画面,立刻把自己定义得猪狗不如,像屎一样。就这样,我经历了至少两个月,在天堂和地狱、天才和狗屎之间往复频繁横跳的痛苦折磨。最后,自己的定位到底在哪儿,早已全然不知了。

眼看二〇二一就要过半,自己也即将迎来三十有四的年岁,右腿尚未痊愈,身体每况愈下,精神远未回归正常,工作也马上迎来又一次正式的辞呈申请……我知道明早天会亮,但却不知晓自己的未来哪里有曙光。

( 国一日一歌,《自分でもなんとかしたい気持ちはある”満”》,得田真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