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13(怀念飘逸)。

要不是因为今个儿一清早就迎来了多云式的阴天,我一定又会被“过会儿到底戴哪顶帽子”再次感染上临出门儿的拖延选择恐惧症状。没有刺眼的阳光,那可就太好办了,只要选一顶好看的就行啦。哪怕一点儿都起不到帽子的作用。

既然没有阳光烦扰,为何还要戴帽子出门儿呢?问题一经提出,我竟也一时语塞。要说人家女孩子出去晨跑戴帽子,至少可能还有个“人家没洗头嘛”的羞涩理由借口。你一圆寸脑袋的大老爷们儿,洗个脸的工夫就能顺带把头也给冲一遍了,自然也就瞬间失去像女孩子那样可可爱爱的托辞了。

况且,即便说是刺眼的朝阳,可太阳的角度还刚刚到达日出东方的水平线之上,你的帽檐儿又不是马路上骑自行车大妈们的那种“遮阳防晒面罩空顶帽”,太阳的光辉只会被“尽收眼底”,帽子全然起不到遮阳的作用,实属戴了个寂寞。

不过,发际线开始后移的我,还是顶上个样式不一、价格(相对)不菲的帽子更帅气一些。特别是跑到尽兴、速度略微起来之时,在辅路稍稍压低帽檐儿,稳住呼吸,与非机动车们一道竞技,无法形容的内啡肽快感,油然而生。—— 不消说,戴帽子于晨跑的我而言,已然变成了一种用来提升跑步感受的属性装备。

但是,今早跑完步停下表摘了帽子挠着头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戴的都是哪些帽子了。就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时候,我从划弄着的手机历史照片中找到了答案。对呀!去年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些长的头发了!

可不,拜去年春节后的疫情居家办公所赐,以及理发店都无法开门儿营业的窘境下,我竟然成功熬过了短发到中等长发的那最艰难(难看)的过渡期。终于,待等大地复苏、花开春暖时,我已经蓄起来了不算短的头发。在我心中,我把它们看得比藏起来的私房钱(虽然没这经历)还要重要百倍。剪回圆寸?绝不舍得!

就这样,这个我认为的”疫情唯一赐予我的礼物“,被我珍惜守候,直到盛夏酷暑,甚而闷热三伏,顶着过去十年不曾留出的长发的我,都没有产生过一丝对它们热的嫌弃。

啊,原来长头发跑步是这样的感觉啊!我一面在身体向前奔跑推进的过程中接受被有些汗水的头发上下垂直拍打,一面享受着自以为的飘逸帅气感从内心迸发。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早晚洗头后都还得特意将它们用各种办法弄干,或是干活儿累的湿头发直接躺在赛事出差的酒店床上,导致第二天早晨获得鸡窝脑袋一颗,那我也不愿将长发剪下。

所以,现在回忆,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我做出了又变回了圆寸的愚蠢决定?腿伤,这锅又是腿伤。是受伤的腿,让我神志不清,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力,甚而以为自己回归了圆寸就可以打通某种”任督二脉“让右腿伤愈。到头来,脑地的毛儿也剃光了,跟着右腿的伤一起盼星星盼月亮……

待等头发再次飘逸起来之时,去年夏天的速度也会回来吧?我如是坚信不疑。

( 国一日一歌,《もう少しだけ》,YOASOB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