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布鲁斯滋补零斯丁、布鲁斯词谱临刺青……”
耳机里传来着主播们一次次的重读话语,而我早已忘记了这句话本来只是在念一个人名。一个被奥巴马授予过奖章的美国最著名的摇滚乐队歌手。就这样,我跟着他们一起试着连读这个绰号为“老大”的传奇歌手名字,一遍又一遍。但其实,我除了第一回念对了以外,接下来说出来的是什么,只有自己心知肚明……“果然,我这个打小儿说话就不忒利索的大舌头毛病,还是没有根治啊。” 我一面吐出舌头有些羞愧,一面同时保持着平稳喘息奔跑在四环辅路一旁。像一只自娱自乐的欢快小狗。
大舌头(口吃)是遗传病吗?我特意上网搜罗了一番,答案令人欣慰。不是,这就是语言发育迟缓导致出的一种说话表现而已。我看着答案,仔细回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记得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大舌头”,是在小学一年级。在那个没有什么奥数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内卷”式的补习班的年代,刚步入小学校门的学生,其实学习水平都相对平均(除了大傻子,非歧义),老师又总不能仅靠“眼缘”来指定班长和组长吧。于是乎,在大家伙儿都还没有开始“送挂历”前,只好轮流做“每日班长”。
班长都要做什么呢?印象里最重要的两件事儿无外乎就是上课前的“全体起立老师好”,和排队下学走到校门外的”老师再见全体解散“了。但即便只有这两个”光辉时刻“,在终于轮到我当每日班长的时候,也让我激动不已,甚至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头一宿辗转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我总忍不住幻想明早的威武瞬间,自豪骄傲得好像掌控了全世界。
终于,第二天穿戴齐整就差往小分头儿上抹二两油的我迎来了重要时刻。只见老师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定在讲台桌前,放下书本,目视学生。我率先从座位上笔直的站起身,挺胸抬头,气入丹田,准备就绪。当我高声喊出四个字儿之后,老师及周遭同学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让我疑惑不解。—— 大舌头的人生首秀,”全体起义!“
下课后,从老师欣慰的笑容中得知了”正确发音答案“后,我面红耳赤的度过了这一上午,甚至都萌生了第一次逃课的想法,欲要逃避下午的”班长权利“。接下来的每一节课,似乎都是对我人性弱点的一次公开暴露,我小心翼翼的念着全体起立,但终还是躲不过”起义“的噩梦烦恼……直到最后一节课终于上完,收拾书包的自己才长叹了一口气,”这班长真是难当啊“,我如此想到。
放学啦,同学们戴着小黄帽,两两成排的手拉手列队走出校门,再走到家长们早就等候已久的解散区域,我漫不经心的走到队伍前,挺直了腰板儿,鼓励自己要在接我的爷爷以及其他家长面前,完美的完成这每日班长的光荣任务。只听我高声喊出了在那个年代还并没有诞生的字眼儿,但是周遭的欢笑声却深深的记在我心……”全体点赞!“
几近三十年过去,”起义“和”点赞“的梦魇依旧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现在再次回想起来,更多是童年的可爱和美好,但大舌头这属性却依旧捆绑在我的身上,甚至时不时在日常工作中,好像傻子一般会随机重现……
“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布鲁斯滋补零斯丁、布鲁斯词谱临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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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ODDTAXI》,スカート&PUNP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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