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礼拜六休息天,但身边大部分同事都已经出差远赴去到了江苏淮安,再次以赛事人996的姿态进入了备战那边儿全程马拉松赛事的工作中,我自然也失去了懒觉(超过早7点)的想法,一早便腾的一下坐起身,甚至比往常有闹钟时还要干净利落脆。
然而起来后我方才意识到,即便我早晨5点就睁眼坐在电脑前,即便我着实认认真真的时刻远程在线的敲击工作文档,我在家,我在北京,我没有出差,在同事眼里(心中),都是确凿的事实。—— 只要我们没有在一起战斗,我在任何一个地方的努力,都应该算作“逃兵”。
只要想到这儿,面对窗外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手中端着的黑咖啡甚至还可以变得更加晦暗,嘴里的味道也愈加苦涩起来。
我好像一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注视前方,脑中的“运存”开始清除至几乎空白,唯有心脏被动的维持着韵律一跳一跳,时间则好像不管不顾的把我抛下,继续慢慢读秒。
我不想停下这毫无意义的凝望,不计划过会儿伤腿的我还能做些什么运动,不考虑周六日是不是该开心放松一下,不思索周一的北京(半马)工作该怎么进行,不研究未来的治疗该怎么继续……我不想上班,不想生活,甚至不想喝掉手里这杯过往我视如瑰宝的每日早起清咖。
敲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现在央视上绝不会重播的春晚小品《小崔说事》,里边儿的崔永元(不讨论他的知青现状)不就是这样的抑郁嘛……
抑郁,一个现在看起来谁人身上都可能存在的情绪词汇,终于也结结实实的和曾经无比乐观向上的我紧紧的捆绑了起来。
从2018年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就选择裸辞开始,到2019年被迫接受两人婚后异地生活长达半年,再到2020年的疫情和夫妻长辈关系处理发生严重裂痕,直到去年年底又在心情低谷时被完全支配的出差一个半月。—— 甚而让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不光是抑郁这么简单了,堺雅人主演的《丈夫得了抑郁症》像是活脱脱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天呐,一会儿突然开心到起飞,觉得工作生活能有什么大不了,一会儿便好像过山车一样迅速滑落下来,眼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消极昏暗。这便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没有一丝故意的放大和为博同情的渲染。
是的,这个时候我必须提到跑步,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的情绪发泄出口,现在被伤腿堵得严严实实。更让自己绝望的是,于旁人看来,我不过是少了个早起跑步,外表安然无恙的人。谁能感知已经封堵足有五十三天的今天,我的负面情绪已经在精神管道中积攒了多少……
毁灭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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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怕冷》,张信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