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的时间再调前十来分钟,卧室的空调则又调低一度,洗漱完毕抱着小说早早钻进被窝,一切都是为和那今天传说的暴雨赌上一注。
一觉醒来,拉开窗帘,望向屋外。太阳都还未升起的清早,雨水龙王更是也没有前来报到。我没有一点儿抱怨和失落烦恼,反倒像是个被无限期缓刑的囚犯,瞅着那不阴不阳的多云天,心里反倒阳光灿烂。
怕“天气判官”随时翻脸,我尽快的收拾好出门。又因为全市公园的预警重视,只好在工作日的早晨,跑在马路旁和非机动车们为伴。这可倒好,一辆辆风驰电掣的(大运?)摩托,叫嚣般的擦肩向前,而每台车的尾灯都好似在对我警告,小伙儿你丫被撞也是活该,因为越线因为越线!
在跑步层面,我绝对是自己的精神导师。仇敌的泄露照片,都可以变成动力,一辆辆机车算个啥,统统都给我变成带自己 PB 的配速员……于是,在乌漆麻黑的四元桥下,有那么个小伙儿,好像追赶自己被抢的钱包一样,在机车群中,歇斯底里的奋勇向前。
待等完整的结束晨跑,天空蓄得满满雨水仍不见半点儿滴落,而停表的我浑身上下反像泼了无数盆水洗礼了一般……“外边儿已经下起来啦?”便利店小哥不假思索的提问,我却岔开话题没有回答。
随后的闲暇时间里,我一面看着有关北京十一大公园儿相继闭园的通告,一面瞧着那曾经让我深信不疑的气象专家,在微博上解释暴雨为何迟到 —— 这个“举市瞩目”的特大降水,直到被我敲击成文,仍不见踪影征兆。
记得村上春树的一篇随笔里有提到。比起在风平浪静的生活中,那忽然袭来躁动和喧闹,他更在意的是于平淡无奇的欢闹里,周遭却突然停止安静了下来。中午前后的马路街道,就颇有这种味道。往常大流量的车道不那么熙熙攘攘,社区小广场没有了忘掉食欲的小孩儿,也不再吵吵闹闹。一场“薛定谔”式的暴雨,看来比二月的疫情禁令还有效……
以下别怪我说话土炮儿,这一波“狼来了”的操作确实骚。正是“举市上下”对未来的这场可能特大的暴雨如此预警,才会引来全体市民高度重视。狼没来,顶多是社交网站上损损政府专家、多开点儿恶搞玩笑;可哪怕“狼群”来了,有这提前下的药儿,也会少上许多抱怨者和倒霉人儿的呲哇乱叫。综上原由,再究其得失,这次的官宣“狼来”哪怕完全落空,也算给人民群众预防了点儿灾害重视。
不过,我希望可以稍稍来上几只“小狼”。一是整整那伏天里仍然暴躁的秋老虎,二是别等“狼军大队”都要来时,再没人买账,以为政府专家又在诈唬。—— 可无论怎么说,没灾没难,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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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下没下,希望大家都《大丈夫》,
来自 RADWIMPS · 《天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