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勒思考的另外模式。

刚刚立秋的北京便迎来了一场特大降雨。如注的暴雨,浇灭了二十多个伏天积攒起来的燥热,也砸坏了树木那本想于盛夏更加枝繁叶茂的伟大梦想。更不用那些说孤军奋战的蝉虫了,浩大的雨在狂风中放弃了本来垂直而下的本色,横七竖八对树枝树干拍打,发不出声儿的蝉儿们,想必心中叫苦不迭。

可是即便如此一场气势如虹的大雨,在这尚处着中伏将要三伏的时段,仍然无法力挽狂澜。只不过刚刚享受次日清晨一点点凉爽的风,闷热感就又重新掌管起了主旋律。不光是我的思想如此察觉,一样距离和速度下,那浸透汗水的短裤更让自己深信不疑。伏天儿果然牛逼,秋雨仍需努力……

今天亦是如此。在结束晨跑之际,踱步走到便利店那短短距离,脚底便发出了与鞋垫儿合作出来的踩水声音。待等迈入店里,望见熟悉的夜班小伙儿和早班儿阿姨,甚至被调侃了句是不是尿在了裤子里。我喜欢把这些对汗的关注和描述,统统理解为鼓励。毕竟只有盛夏和暴雪寒冬,才能跑着步还捎带手儿这么一些“战利品”。

咖啡、拉伸、洗澡,逐一事毕。在这工作日的周二早晨,我有些奢侈的躺在床上。顾不得分析在姿势形态上,大、太、木哪个更像自己,只是好似清晨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出去过,而是一直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杵在这里。

总得做点儿什么吧。我看着床头柜上摞得高高的书籍,其实全是村上春树的随笔。过去差不多两个星期,早中晚的空隙中,正好翻读完了两本《村上朝日堂》随笔集。不能评价缓慢,但也谈不上快得有效率,不过书中的每篇随笔日记,都着实认真的通过了脑海的记忆。开玩笑,你说看这些书有什么文学意义?谁不知道这层关系。但好歹比朋友圈和微博的内容有道理。

特别是五本书在被我错乱顺序后,读到的第二本里的一篇笔记。内容是说美国硬派(不是鹰派哦)推理小说家钱德勒先生,关于每日伏案写作的技巧秘密。村上君客气的称之为钱德勒方式,而我则认为是钱德勒某种发呆冥想。这观点大体一致,都是在为思考创造某种条件环境,让其不会被他事打扰,而一直苦苦搜寻不着边际。

过去的两个月,是我这个博客二〇一〇年建立以来,第一次连续每天都码些日记。因病毒防疫等原因,一直居家办公的我,本来在工作生活上,就少了很多调味剂,但却始终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把脑中所想努力拽出来批凑成一些文字形式的思想笔记。在这里,其实有很多的文章,它们的创意(姑且说是)诞生,很像村上君所说的钱德勒方式。都是在不去刻意做其他事的一段时间,放心的老老实实的发呆。只不过到我这儿,变成了是在每日跑步的那几十分钟里。

所以,有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没有那了无思绪的晨跑,我是否会失去这连续创作博客的神奇魔力。但也最多只停留在设想,比起敲字,我更无法接受清早跑步的停滞。

直到这里,姗迟想来,极度平庸的我与八十年代刚刚出名的春树,在以文字随笔构架起的某种时空隧道中,一齐连线到了二十世纪初的美国小说家那里,着实充满趣意。

(今天,就来一首十分村上春树的音乐吧,Clovers 的《One Mint Julep》,

但其实,歌儿是从《绿皮书》里听到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