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几经周折,我终于找到了加油站,汽车仪表盘的缺油指示灯也终于随着兜里仅有的二百块钱一同消亡,心里悬着的那块儿“哎呀 不会车抛锚半路儿”的忐忑之心也终于扑腾的平稳落地,和出差很久终于回京的飞机落地那一瞬间一样的安心感。回去的路上,我也开始更加使劲儿的狠踩油门,发动机开始配合着脚步力量使出浑身的劲儿帮我发泄心中那些许怒火,还好不是法拉利,要不就飞上天了。但如果是法拉利,就没这些怒火了,也是有可能的。

汽车在几多使用周期后便需要加油,经历了7天长假旅行外加7天长班儿试炼的肉体一样需要加油,这种加油不一定非得是一天呆在床上像个百岁老人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也不是非得被盲人或是什么师傅用降龙十八掌式的伺候一般,可以是睡个懒觉出去跑跑步,回趟妈妈家吃顿饱饭。总之加油的方式有千千万,但绝没有“发一顿火”这个选项。可事与愿违,偏偏需要加油的身体遇到了泄油事件,自不必说懊恼非常的同时,还会疲态尽显。特别是肉体疲惫、汽车油箱又消耗殆尽的双重打击加持下,真是绝了。

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那是极让人无奈的过程 —— 一个人的疲惫在怒火下变得无助,无奈坐在油表指示灯高亮的车中,车却堵在长长的马路上,我使劲旋转汽车音响,高声放起一首首被我当做精神食粮的歌。

How does it feel~ How does it feel~
To be on your own without a home

音响里穿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Bob Dylan的高亢歌声,我的肩膀也随着这首乔布斯深爱的歌曲与诗人迪伦爷爷一同摇摆起来。待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 —— 我在与更加喜爱的村上春树的敌人为伍。

彼时彼刻的村上君一定比我更加疲惫吧,但我相信得知落败的次日的清晨,他一样会穿上自己习惯的跑鞋,于习惯的时间去习惯的奔跑。我顺着这道思维追忆起他的书,便不由自主的使劲回忆起其中的那几句话。

“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
Like a complete unknown like a rolling stone.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