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

我极少阅读外国文学,主要原因是自己英语极其糟糕所致,哪怕是优秀的译本放在眼前,翻看阅读到一个个蹩脚的英文名字时,大脑士兵也会不停地敲锣打鼓说到:“好烦啊,这些名字我根本无法记住”,喏,正因如此我能说出名字的外国文学或小说,少之又少。

但日本文学却是一个例外,就好像一个坚决执行不吃肉方针的素食主义者可以坦荡的在别人面前吃鱼吃虾一样,言而总之,日本文学于我而言便是“素食主义者餐桌上的鱼和虾”。
可是,好像宣称素馅儿的韭菜鸡蛋饺子里也会偶尔掺杂些猪肉一样,从一些日本文学作品中总能看到欧美文学的痕迹,当然了,多接触些知识未必是坏事。
英国有一部叫《蔚蓝深海》的剧本,一位试图开煤气自杀未遂的女子被公寓管理员质问:“干嘛要干这种事?” 她便回道:“眼前是魔鬼,背后是蔚蓝的深海,处于这种走投无路的状态时,蔚蓝的深海有时会显得充满魅惑。昨夜我就是这样。”
当然开煤气去找“帝哥”聊天儿这种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到的。但是,“进退维谷”的窘境我也有遇到过,最近一次就在周日TNF越野赛中途的阳台山上。
 
 
第一次跑山、第一次越野、第一次夜行… 许多与山的“第一次”集中在了5月9日24点的TNF拱门前。一同倒数起跑,一起用头灯点亮山道,一块儿翻山越岭… 任何时候把这几样体验拎起来重新回味都兴奋非常。可就在我和同伴调侃“大雨的天气预报多么不准”之后不多会儿,中央气象局便请老天爷验证了他们的准确。
彼时的我正在往路线最高海拔1276m的阳台山上升前进,山风掺杂着冰和雨吹打着脸颊,像极了刘德华的那句“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身体在《冰雨》的“演奏”下极速失温,一时间有种当上了泰坦尼克号男主角的错觉,坏消息是只有泡在海里那段戏。套上雨衣,搓搓手,心里想着“哈哈,马上就要舒舒服服下山啦”继续上行,但这种“哈哈”的乐观主义只持续到了山顶便荡然无存了。不消说,下山的土路已经被雨水PS成了“泥巴做的滑梯”。
这之后的双手完全粘在了登山杖上,紧紧攥着不敢放开,还记得第一次学骑单车吗?就是那种“飞油”。即便如此,一次两次三四次,六次滑铲终于还是把我变成了小泥人,如果只是单单滑倒也就罢了,每一次与泥的亲密接触都是离摔下山更近一步。“啊,原来这个TNF游戏只有一条命哎”,和在游戏厅投币后才发现是一条命进入炼狱模式一样一样的。
 
 
这着实重现了《蔚蓝深海》的一幕,往前不知是否更加凶险,极端天气下留在原地或者撤退也不一定好到哪儿去,“啊!我不玩了。Alt+F4退出游戏可不可以?” 理论上还真是可以的,只是侧身跳下去后,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
就这样,硬着头皮继续“游戏”下去,慢慢的对操控登山杖有了头绪,对湿滑山路有了信心,对完成比赛有了底,几小时后,冲刺于平坦的公路,“50公里越野通过坚持和努力是可以完成的嘛”,了然于心。
其实魔鬼和蔚蓝深海并非真实存在,都只是心魔在作祟,内心世界的一道道关卡摆在人生的一次次挑战前,等着我们通过,在无数次通关达成后,我们积累经验提升等级,而后呢,还有更厉害的Boss等着我们。如此想来,“一条命竟然可以玩儿这么多关,是不是很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