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行超能。

和太阳东方升起西边落一样,每周一天的限行也变成了不可推翻的铁律,在双手不用握着方向盘的日子里,视线与精神也不必集中在前方汽车的屁股上,而是漂亮女孩子的… 

不消说,限行日被解放出来的思维和观察异于平常,灵魂像是被赋予了超能一般。
 
限行日步行的距离会增加许多,每到这一天我便会穿上“分左右”的袜子,印有L和R的它们一旦被套在对应的脚丫上,便好像被502胶水沾上一样,异常贴身牢固,走起路来的舒服感觉让人“爱不释脚”。当然,正是这种需要区分左右的袜子无形中让我又多了一例强迫症——先左后右,从不颠倒,仪式感十分强烈。
 
清早,总有那么一批会先人一步的早起一族,他们除去自己那初醒懒散的躯壳外还拽着一只或大或小的宠物狗,倘若通过这条道路的这群人恰是那种“没素质组织”的成员,那路过这里是万不能无忧无虑盯着手机大步流星的,等待你的不光是突如其来的犬吠,更多是随时中招的“地雷”。
 
地铁站外林林总总,有贴着“自家用”却在讨价还价的摩的,有前挡风里亮着小红灯的“黑色专车”,有操持着左右互搏术熟练煎蛋的早餐先生,还有或多或少指间夹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的男女,在最后这类人群中我是见不得有年轻女子的,虽说这么讲必定会招致女读者的不满,可是想来,“我写的文字有读者”这件事都是极其虚幻的吧。
 
踏上匀速下沉的电动扶梯,慢慢消失在无人问津的地平线,加入早高峰的人潮挤进密闭的“房间”,在隧道黑暗都无法进入的拥挤车厢艰难的寻到一个角落,而后,像流水线上产品似的等待被运往下一站。
 
我倚在角落,从肩膀卸下厚重的双肩包,掏出一本早已备好的硬皮书,顺着书签打开,一刹那,仿佛车厢一角便诞生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周遭形形色色的人群交错混杂于眼前,列车之外的黑暗在若隐若现的隧道灯光中时有时无,而我什么也不想,目光专注地追逐纸上游戈的文字。
 
在度过我和地铁之间的甜蜜(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时刻后,挤到即将打开的车门前,离开车厢,随波逐流返回到地平面,九时的太阳做完了热身运动已经温暖起来,它可以晒去慵懒人群身上的疲惫,亦可以收回我身上的超能。
想来也挺逗的,这种零存在感的“力量”也能成为一个主题,或许无聊才是我的超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