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这篇日志的开头儿呢?
这是今天返京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之一,
问题之二便是这篇日志的意义和中心何在?
也许,和以往一样,
这篇日志写过读完之后,仍只能定义为一篇扯淡杂谈,
但其中的一些小元素,小细节,小感想,小思考,
是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
那么,
我需要组织组织,理清思绪了。
…
…
把时钟的指针向回倒四圈,
时间跳回刚到承德的第一个傍晚的6点半。
中午加晚饭两回合的“强制”酒局已让我有些狼狈,
不光是中午毫无防备的被白酒洒了一腿,提前湿身,
更多是因为下午“被”土特产时,买了一箱烈酒“闷倒驴”。
这酒,说难喝,谈不上,
但其堪比工业酒精浓度的数值,着实让人有些肝颤。
67.8度,有零有整,
然而这快“开了锅”的度数儿,不能成为不喝的理由,
反而内心的各种小兴奋在不停的催促我赶快尝上几口。
庆幸肚中的小酒虫已有数日未喝,
二两“工业酒精”下肚,神志仍异常清醒,
只是嗓子眼“很符合情理”的烧得要死、鼻子冒火一样罢了…
…
饭了,酒过,后劲儿来,
干点儿什么呢?
“请大家唱唱歌吧,”
这是我很早就想好的计划,
一来最近工程繁多辛苦非常,
二来奖金上涨迟迟未表感谢。
只不过,“外地”的我,许久未来承德,
实在不知哪儿“唱歌”。
…
一阵询问后,
见另一同事说“有几个同事已经去唱歌了,不如电话他们,一起唱,也有意思。”
听罢,也有其道理。
便电话问之那几个同事中的“小公子哥”,
确定好地点后,便打车前往。
…
一手瓜子嗑到头儿的承德,很小很小,
只十分钟不到,便从老远地方坐车到了KTV。
夜幕降临的承德市中心,也算是灯火辉煌,
但“水木年华”四个大字,没有任何霓虹灯箱装扮,显得昏暗非常。
走入,大厅空荡,也许是北京人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原因,
还未张嘴询问,酒保便带我们走入了一个大包。
推门而入,小公子哥儿仰躺沙发之上,其他三位也懒散非常,
“那咱开始呗,”
他很随意吩咐起酒保,紧接着几箱啤酒就这么“很符合情理”的搬了进来。
一首天王的《烦恼歌》,打开了场子,
原本有些不太熟的同事,也不再抹不开面儿,点起歌来。
…
——如果就这么又喝又唱的完事儿,
——此时疲惫到家的我,也就懒得敲这篇blabla文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时时期待,
——然而走到面前,你才发现,自己太nuai了。
…
只几首歌过去,
一个岁数有些大的“女服务员”敲门而入,
后边跟着一队服务员,
或者叫她们“小姐”,更为合理。
…
接着,一队人靠着墙边儿站成一排,
那个“妈妈”喊了一句,“问好”,
便听一列女孩儿,鞠躬齐声问道“老板好”。
然而,那个“妈妈”似乎有些不满意,
歪扭的又来了句“我听不见”后,几个女孩儿又鞠躬“行礼”。
…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有猜到小公子哥儿的计划,
只不过没想到当着身边“小领导”的面儿,他会实施。
而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这一队女孩儿,
完全把我这“思想上完全的乡巴佬”击倒了,
不是因为她们太过妖艳美丽,而是因我稚嫩非常。
…
公子哥儿毫无顾忌的从左选了个数儿,
一个女孩儿“谢谢”之后便坐到了他的身旁。
接着他摇头询问左右领导前辈,各选谁人。
领导的矜持和同事的腼腆,让这队女孩儿“铩羽而归”,
只剩下了刚才那个被点下的孩纸。
…
也许是只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很无所谓,
大家还是继续唱着,喝着,全然不顾,
而公子哥儿也只是简单的摇骰子喝酒。
但,这种状态没保持多长时间,
两首歌不到,新的一队女孩儿便整装重来。
腼腆的同事不再腼腆,矜持的领导也稍显放开,
几番挑选后,身边儿都坐上了裙子短得比他妈我内裤还短的女孩儿。
只不过,我和另一个已婚同事在公子哥儿轮番“邀请”下,仍未选择,孤独作伴。
…
…
唱吧,喝吧,每一次碰杯,对象都是我那个同样hold住的同事,
但每一次碰杯后,我好奇的眼神都会不自觉环顾左右,
或摸,或笑,和各种依靠,
平时电视电影才有的镜头情节,
猛的一下被“安排”左右,完全让我无法相信,
更何况“闷头驴”上头,啤酒又进肚,
恍惚之中,我开始一步步妥协。
又几首歌过去,公子哥一声吆喝又把“队伍”叫入,
我那个同事,率先解开枷锁,作出选择,
这下,把最大的难题抛给了我,
不选,领导和“公子”在看着,
选了,我真不想选。
时至此时,如果让我再作出一次浪荡毫无顾虑的选择,
我仍会坚持,当时,只是无奈的妥协。
…
一个1米7的女孩儿,走到了我的身边,
齐刘海,身子也很瘦,
一句客套话,便坐在身旁,紧靠一起。
话说,已经白酒过后啤酒无数的我,神志已经薄弱异常,
但当时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起来,
也正因如此,已过两天,我仍能记住那晚的一切。
…
看过旁边的互摸,互丢,互暧昧,
我显然接受不能。
只是这样呆呆尴尬坐着,在这样的情景下,也不太适宜。
“教我怎么玩儿骰子吧,”我在吵闹的环境里冲她说着,
“昂,其实挺简单的,”她见我放开了话,也如释重负一般。
几盘下来,我懂了,说明我还清醒,
我说“那正式开始吧,”
又几盘下来,我一直输…
口口干杯的我不但没有继续妥协,反而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
没有再考虑过她的角色。
“你多大?” 我问,
“22,”她贴到耳边回答,
“89年吗?”
“嗯。”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罪恶感,
因为我最亲的表妹也是89年的小女孩儿。
然而,同样的年岁,却是如此不同的生活轨迹,
心里便不断的蹦出无数“小天使”在让自己回归“善良”。
“每天都来吗?”
“下班就回家?”
“干这个挺累的吧?”
“你能喝么?”
“是不是也有特不客气的客人?”
一堆形容不了什么状态下才会想出的问题,一个个送到她的耳边,
她似乎也更放得开起来,知道了我是怎样一个“好人”……
就这样,两个人反而像同学朋友一样聊起天儿来,
手上还在不断摇骰子游戏,
只不过,她输了,我也只是打住她的手,只让她抿上几口酒罢了。
…
…
几小时过后,歌声停止,
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目测几万的钱,
熟练给每一个发钱。
我拿起一杯酒,看着这一切,
不想接受,但又在试着看懂,
这也许就是社会的现状,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
…
一个个女孩儿转身要身边儿电话,
我摸了下兜,掏出400块钱,塞到她手里,
“少喝,注意身体,”送到她耳边,
“嗯,好,”很普通的回答,
但我希望这句是属于她的“诚实”。
…
起身,离去,我和她没有互换电话,
甚至也没像周围同事那样问其姓名,
就这么简单的,她完成了“工作”,我完成了“妥协”。
…
事后,我和那个同样最后一关才作出选择的已婚同事归途闲聊,
“你说我这什么都没摸,也没亲的,就塞400块钱,是不是太傻逼了?”
我调侃到。
“400?你给400啊,在这儿400都能带出台干一宿了,”
他毫无顾忌的回答。
“可这女孩儿,跟我妹一边儿大,我看好像刚来似的,挺可怜的,为生活所迫。”
我解释到。
“这种女孩儿啊,都是见什么人摆什么脸,因为你太善了,所以你能觉得她可怜。”
他反驳解释到。
…
随即,他见我脸转向车窗外,
递给了我一支烟。
历来只在“墓前”才帮点烟的我,
接过烟,叼在嘴上,没有点,
望着不再喧闹的承德夜晚,
思考,
再思考,
我,
应该这么活吗?
我,
路在何方。
…
…
事后的晚上,
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儿,
我知道,
如果没有什么像电影一样才可能的情节发生,
这辈子,
我也再不可能遇到她,
也许她的一句句轻柔的话语,
也许她那一次次柔弱的举动,
都会印在我脑子很久,
但奇怪的是,一丝邪念都无,
只是印在脑中,
挥之不去。
也许她真的像同事所说那样,
逢场作戏。
但我宁愿执拗的认为,
她是生活所迫。
…
此时此刻,敲过这些文字的我,
再次想起了她,
也许再能身处承德,
我会去找她,
请她外面吃吃饭,聊聊天,
也许会做个好朋友…
只不过,这一切念头缠绕左右之时,
我找出了这篇文章的中心,
我,
还是太过幼稚了。
…
好了,
1米7,齐头帘,89年,瘦弱的女孩儿,
少喝,注意身体吧,
我们已不大可能再相见,
只是希望,
你的生活快乐,慢慢美好起来,
找到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好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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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 – 陈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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