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思绪很乱。

如何写这篇日志的开头儿呢?

这是今天返京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之一,

问题之二便是这篇日志的意义和中心何在?

也许,和以往一样,

这篇日志写过读完之后,仍只能定义为一篇扯淡杂谈,

但其中的一些小元素,小细节,小感想,小思考,

是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

那么,

我需要组织组织,理清思绪了。


把时钟的指针向回倒四圈,

时间跳回刚到承德的第一个傍晚的6点半。

中午加晚饭两回合的“强制”酒局已让我有些狼狈,

不光是中午毫无防备的被白酒洒了一腿,提前湿身,

更多是因为下午“被”土特产时,买了一箱烈酒“闷倒驴”。

这酒,说难喝,谈不上,

但其堪比工业酒精浓度的数值,着实让人有些肝颤。

67.8度,有零有整,

然而这快“开了锅”的度数儿,不能成为不喝的理由,

反而内心的各种小兴奋在不停的催促我赶快尝上几口。

庆幸肚中的小酒虫已有数日未喝,

二两“工业酒精”下肚,神志仍异常清醒,

只是嗓子眼“很符合情理”的烧得要死、鼻子冒火一样罢了…

饭了,酒过,后劲儿来,

干点儿什么呢?

“请大家唱唱歌吧,”

这是我很早就想好的计划,

一来最近工程繁多辛苦非常,

二来奖金上涨迟迟未表感谢。

只不过,“外地”的我,许久未来承德,

实在不知哪儿“唱歌”。

一阵询问后,

见另一同事说“有几个同事已经去唱歌了,不如电话他们,一起唱,也有意思。”

听罢,也有其道理。

便电话问之那几个同事中的“小公子哥”,

确定好地点后,便打车前往。

一手瓜子嗑到头儿的承德,很小很小,

只十分钟不到,便从老远地方坐车到了KTV。

夜幕降临的承德市中心,也算是灯火辉煌,

但“水木年华”四个大字,没有任何霓虹灯箱装扮,显得昏暗非常。

走入,大厅空荡,也许是北京人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原因,

还未张嘴询问,酒保便带我们走入了一个大包。

推门而入,小公子哥儿仰躺沙发之上,其他三位也懒散非常,

“那咱开始呗,”

他很随意吩咐起酒保,紧接着几箱啤酒就这么“很符合情理”的搬了进来。

一首天王的《烦恼歌》,打开了场子,

原本有些不太熟的同事,也不再抹不开面儿,点起歌来。

——如果就这么又喝又唱的完事儿,

——此时疲惫到家的我,也就懒得敲这篇blabla文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时时期待,

——然而走到面前,你才发现,自己太nuai了。

只几首歌过去,

一个岁数有些大的“女服务员”敲门而入,

后边跟着一队服务员,

或者叫她们“小姐”,更为合理。

接着,一队人靠着墙边儿站成一排,

那个“妈妈”喊了一句,“问好”,

便听一列女孩儿,鞠躬齐声问道“老板好”。

然而,那个“妈妈”似乎有些不满意,

歪扭的又来了句“我听不见”后,几个女孩儿又鞠躬“行礼”。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有猜到小公子哥儿的计划,

只不过没想到当着身边“小领导”的面儿,他会实施。

而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这一队女孩儿,

完全把我这“思想上完全的乡巴佬”击倒了,

不是因为她们太过妖艳美丽,而是因我稚嫩非常。

公子哥儿毫无顾忌的从左选了个数儿,

一个女孩儿“谢谢”之后便坐到了他的身旁。

接着他摇头询问左右领导前辈,各选谁人。

领导的矜持和同事的腼腆,让这队女孩儿“铩羽而归”,

只剩下了刚才那个被点下的孩纸。

也许是只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很无所谓,

大家还是继续唱着,喝着,全然不顾,

而公子哥儿也只是简单的摇骰子喝酒。

但,这种状态没保持多长时间,

两首歌不到,新的一队女孩儿便整装重来。

腼腆的同事不再腼腆,矜持的领导也稍显放开,

几番挑选后,身边儿都坐上了裙子短得比他妈我内裤还短的女孩儿。

只不过,我和另一个已婚同事在公子哥儿轮番“邀请”下,仍未选择,孤独作伴。

唱吧,喝吧,每一次碰杯,对象都是我那个同样hold住的同事,

但每一次碰杯后,我好奇的眼神都会不自觉环顾左右,

或摸,或笑,和各种依靠,

平时电视电影才有的镜头情节,

猛的一下被“安排”左右,完全让我无法相信,

更何况“闷头驴”上头,啤酒又进肚,

恍惚之中,我开始一步步妥协。

又几首歌过去,公子哥一声吆喝又把“队伍”叫入,

我那个同事,率先解开枷锁,作出选择,

这下,把最大的难题抛给了我,

不选,领导和“公子”在看着,

选了,我真不想选。

时至此时,如果让我再作出一次浪荡毫无顾虑的选择,

我仍会坚持,当时,只是无奈的妥协。

一个1米7的女孩儿,走到了我的身边,

齐刘海,身子也很瘦,

一句客套话,便坐在身旁,紧靠一起。

话说,已经白酒过后啤酒无数的我,神志已经薄弱异常,

但当时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起来,

也正因如此,已过两天,我仍能记住那晚的一切。

看过旁边的互摸,互丢,互暧昧,

我显然接受不能。

只是这样呆呆尴尬坐着,在这样的情景下,也不太适宜。

“教我怎么玩儿骰子吧,”我在吵闹的环境里冲她说着,

“昂,其实挺简单的,”她见我放开了话,也如释重负一般。

几盘下来,我懂了,说明我还清醒,

我说“那正式开始吧,”

又几盘下来,我一直输…

口口干杯的我不但没有继续妥协,反而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

没有再考虑过她的角色。

“你多大?” 我问,

“22,”她贴到耳边回答,

“89年吗?”

“嗯。”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罪恶感,

因为我最亲的表妹也是89年的小女孩儿。

然而,同样的年岁,却是如此不同的生活轨迹,

心里便不断的蹦出无数“小天使”在让自己回归“善良”。

“每天都来吗?”

“下班就回家?”

“干这个挺累的吧?”

“你能喝么?”

“是不是也有特不客气的客人?”

一堆形容不了什么状态下才会想出的问题,一个个送到她的耳边,

她似乎也更放得开起来,知道了我是怎样一个“好人”……

就这样,两个人反而像同学朋友一样聊起天儿来,

手上还在不断摇骰子游戏,

只不过,她输了,我也只是打住她的手,只让她抿上几口酒罢了。

几小时过后,歌声停止,

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目测几万的钱,

熟练给每一个发钱。

我拿起一杯酒,看着这一切,

不想接受,但又在试着看懂,

这也许就是社会的现状,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

一个个女孩儿转身要身边儿电话,

我摸了下兜,掏出400块钱,塞到她手里,

“少喝,注意身体,”送到她耳边,

“嗯,好,”很普通的回答,

但我希望这句是属于她的“诚实”。

起身,离去,我和她没有互换电话,

甚至也没像周围同事那样问其姓名,

就这么简单的,她完成了“工作”,我完成了“妥协”。

事后,我和那个同样最后一关才作出选择的已婚同事归途闲聊,

“你说我这什么都没摸,也没亲的,就塞400块钱,是不是太傻逼了?”

我调侃到。

“400?你给400啊,在这儿400都能带出台干一宿了,”

他毫无顾忌的回答。

“可这女孩儿,跟我妹一边儿大,我看好像刚来似的,挺可怜的,为生活所迫。”

我解释到。

“这种女孩儿啊,都是见什么人摆什么脸,因为你太善了,所以你能觉得她可怜。”

他反驳解释到。

随即,他见我脸转向车窗外,

递给了我一支烟。

历来只在“墓前”才帮点烟的我,

接过烟,叼在嘴上,没有点,

望着不再喧闹的承德夜晚,

思考,

再思考,

我,

应该这么活吗?

我,

路在何方。

事后的晚上,

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儿,

我知道,

如果没有什么像电影一样才可能的情节发生,

这辈子,

我也再不可能遇到她,

也许她的一句句轻柔的话语,

也许她那一次次柔弱的举动,

都会印在我脑子很久,

但奇怪的是,一丝邪念都无,

只是印在脑中,

挥之不去。

也许她真的像同事所说那样,

逢场作戏。

但我宁愿执拗的认为,

她是生活所迫。

此时此刻,敲过这些文字的我,

再次想起了她,

也许再能身处承德,

我会去找她,

请她外面吃吃饭,聊聊天,

也许会做个好朋友…

只不过,这一切念头缠绕左右之时,

我找出了这篇文章的中心,

我,

还是太过幼稚了。

好了,

1米7,齐头帘,89年,瘦弱的女孩儿,

少喝,注意身体吧,

我们已不大可能再相见,

只是希望,

你的生活快乐,慢慢美好起来,

找到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好男孩儿。

《浮夸》 – 陈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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