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

敲下这三个字时,

各种情感悲催的夹杂其中,

百感交集,溢于言表。

因为,我知道,

这或许是我未来半年最后一次,

双休日。


——“咚、咚、咚”

尚未形式上的获许“请进”,

一个人便伴随着敲门声,走了进来。

“一会儿,楼上会议室,开会。”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Ta”,

伴随着几个蹦字儿,门都没有关,

那个人便扬长而去。

好像清晨的公厕一样,又臭又屎。

我随手抄起一个笔记本,一支快没水儿的签字笔,

跟着几个同事走出了办公室。

“会不会又发东西?”

“这周都发两箱水果儿了,不会再发了。”

“可别发,今儿个我限行,没法拿。”

补上最后一句的我,没有得到回应,

我想,也许是我考虑的太实在了。

——“咚、咚、咚”

过了几秒钟,待等收到“请进”的信号后,

我们才轻轻的推开了门,走进了会议室。

我找了个犄角旮旯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是为了偷闲,而是怕引人注意,破坏我的“计划”。

“那个,我先大体说说这周工作的总结,工作的总结。”

王科长依旧抽着那和他身份不太相符的红河烟,嘴里嘟哝着。

一段blabla以至于让众新同事手都记抽筋的总结后,

王老儿他终于停了下来,我们的手也幸而没有残废。

“那个,再让曲科儿补充几句,补充几句。”

他嘴巴刚合拢,我们等一班新人便又不情愿的抄起了笔。

“那个,我只简单说几句啊。”

一段“曲式bla”后,我们的手最终还是废了。

临了结尾时,科长她还不忘提醒了我一句,

“囯一!下礼拜一的知识问答比赛,你必须给我狠狠背!”

这叹号要按强度算,加10个也不为过。

“是是是,明白,您放心。”

一句标准“催贝儿式”的答复从我口中跑了出来,

这还不够,自己还得卖1送1的赔上一张面目狰狞的笑脸。

“那个,我再说说关于今晚降雪和明天的工作安排。”

王科儿深深地嘬了一口烟,

担掉长长的烟灰,把短短的“烟屁”狠狠地插在了烟灰缸里。

看着那根刚刚逝去的香烟,我似乎意识到那完美的“计划”也快要化为泡影了。

“今晚,有雪,明儿早必须把各大路段都要巡查一遍,每片儿至少来一个人。”

听到这一切,我不敢抬头,双手交叉状,看似在做虔诚的祷告,

就好像自己媳妇儿正在隔壁产房里生孩子一样焦急。

慢慢的,周围同事开始小声嘀咕起来,有抱怨,有无奈,也有不在乎掺杂其中。

而我,悄悄抬起头,瞄了眼跟自己一个管片儿的前辈,

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丝希望。

“没事儿,你歇着吧,明天有我就够了。”

81年的张哥,头微微上扬,用下巴点了一下我,

然后用大拇指示意着他自己明天会来。

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共产党般的革命友情,

那是多麽温暖,催人泪下。

“那个,散会。”

哗啦,各种椅子声,哗啦,好像还有手机掉地上的声。

大家像会议室里安了颗炸弹一样撒丫子就跑。

我走近张哥,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送上一句,

“张哥,明天辛苦您了。”

“小伙儿,好好歇着吧你,再想双休日,不容易了。”

随着这句话走入我的大脑中枢,我渐渐停住了脚步,

两眼目送着前辈的离去,叹息也好,欣慰也罢,

千言万语挡不住,万语千言我词穷,

就这样,我,呆呆的,原地定住了。

现在已是双休日的第一天,周六的清晨。

习惯了一周新部门忙碌作息的我,7点有余便从床上坐起,

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

雪下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脑中也像窗外的景色一般空白。

我守着那24小时必须开机的电话,

用诅咒的眼神盯着它,渴望换来一日安宁。

时钟一分一秒,嘀嗒嘀嗒转着圈儿,

时而瞄眼电话,时而看眼网页的我,

意识到9时过半,大概也许,我已安全。

好像新西兰地震全家人平安生还般的我,

便急忙仓促的敲下了这篇“感恩”的日志。

嗯,半个小时过去,

最后的双休日的第一天,

终于就这么幸运的来了。

停下键盘,

收拾行囊,

回家。

来首,谬ZZZZZ克~!

《Merrymaking At My Place》 – Calvin Har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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