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下这三个字时,
各种情感悲催的夹杂其中,
百感交集,溢于言表。
因为,我知道,
这或许是我未来半年最后一次,
双休日。
…
…
——“咚、咚、咚”
尚未形式上的获许“请进”,
一个人便伴随着敲门声,走了进来。
“一会儿,楼上会议室,开会。”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Ta”,
伴随着几个蹦字儿,门都没有关,
那个人便扬长而去。
好像清晨的公厕一样,又臭又屎。
…
我随手抄起一个笔记本,一支快没水儿的签字笔,
跟着几个同事走出了办公室。
“会不会又发东西?”
“这周都发两箱水果儿了,不会再发了。”
“可别发,今儿个我限行,没法拿。”
补上最后一句的我,没有得到回应,
我想,也许是我考虑的太实在了。
…
——“咚、咚、咚”
过了几秒钟,待等收到“请进”的信号后,
我们才轻轻的推开了门,走进了会议室。
我找了个犄角旮旯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是为了偷闲,而是怕引人注意,破坏我的“计划”。
…
“那个,我先大体说说这周工作的总结,工作的总结。”
王科长依旧抽着那和他身份不太相符的红河烟,嘴里嘟哝着。
一段blabla以至于让众新同事手都记抽筋的总结后,
王老儿他终于停了下来,我们的手也幸而没有残废。
“那个,再让曲科儿补充几句,补充几句。”
他嘴巴刚合拢,我们等一班新人便又不情愿的抄起了笔。
“那个,我只简单说几句啊。”
一段“曲式bla”后,我们的手最终还是废了。
临了结尾时,科长她还不忘提醒了我一句,
“囯一!下礼拜一的知识问答比赛,你必须给我狠狠背!”
这叹号要按强度算,加10个也不为过。
“是是是,明白,您放心。”
一句标准“催贝儿式”的答复从我口中跑了出来,
这还不够,自己还得卖1送1的赔上一张面目狰狞的笑脸。
…
“那个,我再说说关于今晚降雪和明天的工作安排。”
王科儿深深地嘬了一口烟,
担掉长长的烟灰,把短短的“烟屁”狠狠地插在了烟灰缸里。
看着那根刚刚逝去的香烟,我似乎意识到那完美的“计划”也快要化为泡影了。
…
“今晚,有雪,明儿早必须把各大路段都要巡查一遍,每片儿至少来一个人。”
听到这一切,我不敢抬头,双手交叉状,看似在做虔诚的祷告,
就好像自己媳妇儿正在隔壁产房里生孩子一样焦急。
慢慢的,周围同事开始小声嘀咕起来,有抱怨,有无奈,也有不在乎掺杂其中。
而我,悄悄抬起头,瞄了眼跟自己一个管片儿的前辈,
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丝希望。
“没事儿,你歇着吧,明天有我就够了。”
81年的张哥,头微微上扬,用下巴点了一下我,
然后用大拇指示意着他自己明天会来。
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共产党般的革命友情,
那是多麽温暖,催人泪下。
…
“那个,散会。”
哗啦,各种椅子声,哗啦,好像还有手机掉地上的声。
大家像会议室里安了颗炸弹一样撒丫子就跑。
我走近张哥,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送上一句,
“张哥,明天辛苦您了。”
“小伙儿,好好歇着吧你,再想双休日,不容易了。”
随着这句话走入我的大脑中枢,我渐渐停住了脚步,
两眼目送着前辈的离去,叹息也好,欣慰也罢,
千言万语挡不住,万语千言我词穷,
就这样,我,呆呆的,原地定住了。
…
…
现在已是双休日的第一天,周六的清晨。
习惯了一周新部门忙碌作息的我,7点有余便从床上坐起,
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
雪下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脑中也像窗外的景色一般空白。
我守着那24小时必须开机的电话,
用诅咒的眼神盯着它,渴望换来一日安宁。
时钟一分一秒,嘀嗒嘀嗒转着圈儿,
时而瞄眼电话,时而看眼网页的我,
意识到9时过半,大概也许,我已安全。
好像新西兰地震全家人平安生还般的我,
便急忙仓促的敲下了这篇“感恩”的日志。
…
…
嗯,半个小时过去,
最后的双休日的第一天,
终于就这么幸运的来了。
停下键盘,
收拾行囊,
回家。
…
…
…
来首,谬ZZZZZ克~!
《Merrymaking At My Place》 – Calvin Har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