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曜日的清早,淅沥沥的雨滴就一直敲打着日本家中一侧的铁窗,啪塔啪塔作响,打破了我这位于喧闹大道旁的那晨间稀有的本来寂静。
我一面喝着咖啡提振精神,一面不断提醒只睡了三个来钟头的自己尽快抖擞起来,一面已经着手准备起了这早晨跑的行头。
防水的帽子、普通的 T 恤和短裤、一如往常的越野背包(习惯它取代了腰包)、以及没有袜子的赤足鞋子。
都已经赤足鞋了,再穿上会被雨浸湿的袜子,适得其反。如此这般的道理,哪怕困顿不已状态中,我也心知肚明。
就这样,我又一次准时准点儿的于 6 点钟开启了手表,在渐大的雨势中,肌肉记忆般的去向鸭川。
昨日说过的遗失心流,似乎很快便得到了“回应”。经过雨水洗礼清筛的鸭川,呈现出久违的宁静致远,唯剩桥洞下无家可归的大叔和重新夺回草坪领地的野鸭与鸟。
这个时候,我变成了侵入者身份吗?每每这种过于安静的四周无人的鸭川河畔,我总会萌生大抵如此的奇怪思考,与此同时的双眼也不自觉的搜罗起了混凝土地上四落走散的蜗牛,想要用帮它们移回安全之地换取脱掉侵入者身份的特赦契机。
无论如何,我都十分享受这样的雨中晨跑,除了被塑料袋包裹也会叫苦不迭害怕沁水的 GR 相机。整个人由上到下都能重新唤回血液的平静流淌。
……
今天跑、明天跑、后天跑,周六还有一场 LSD 的长距离跑?
跑步的后半程里,我不假思索起了即将与她重逢前的晨跑余额。
有那么一瞬,亦或者是过去无数次与她再相逢前的晨间,我都开始对“晨跑余额”有了几多嫌弃。“竟然还要跑这么多个清早?” 几乎成为了我对“距离重逢前天数”的另类方式表述。
然而,这次的重逢已经远超了预期,在各种努力下临时提前的拿到了更新中的在留卡,得以将两个人“短暂”的五个半天再延时长。
可两个人共处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嫌多嫌长呢?恨不得天天在一起的我和她,对当下任何时长的相处时光都倍感珍惜、都深感短暂。
于是乎,也正是这种情愫作祟下,这种我去做或者她去做都会幸福的形成双向奔赴的情景下,让我更加愿意在一定力所能及的付出前提下,尽可能更早一步的再见到彼此、再见到她。
想,便去做。永远不要单单只把“细水长流”当作来日方长的指引。
只要两个人都互相愿意和期许更早见到对方,想,便去做。
……
……
保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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