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atch。

“嘀嗒、嘀嗒、嘀嗒…”

我闭着双眼,全神贯注倾听着来自左耳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左手略加用力,使得声源更加靠近耳膜,声音也愈发真切。

“嘀嗒、嘀嗒、嘀嗒…”

自己似乎爱上了这种规律似的音符,不舍得睁开眼,更不舍得让左手离开。

“嘀嗒、嘀嗒…”

一声清脆的短信声袭来,双目不舍的离开“黑暗”,左手也跟着放了下来。

瞧了眼紧贴左耳许久的它,表面多了几分皮肤的油腻,

随即便在T恤上擦了几下,总算干净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件东西,每天随身带在身旁,

一旦忘记,甚至一整天都会浑身不自在。

它就是其中一员,

一只手表,

新的。


“嘀嗒、嘀嗒、嘀嗒…”

无聊的我又把它送回了耳边,

无所事事的继续聆听机械的旋律。

心里边,则在细数着它排行老几,

数秒钟后,我便停止了思考。

手表,对我而言,

不光是一种工具,

每一只都搭载着太多思念与回忆,

思念,愈想则愈发痛苦,

而回忆,则些许不同。

正因为如此,手表之间不该存在着排序,

就好像父母一样,

都是至亲,全应是最爱。

“嘀嗒、嘀嗒、嘀嗒…”

左手依旧托着左腮,把表盘扶在耳旁,

手表安静平稳的继续扭转着它那生命的节奏。

早已睁开双眼的我,巡视着眼前的桌面,右手也不老实起来,

它们都在搜寻着之前的那只手表。

不一会儿,眼睛便寻找到了目标,右手随即抓起,

同样的动作,不一样的边,右耳传来了另一种清脆的秒针声。

手表们被分别套在了左右手的掌心中,

两只手则自然的捂住了耳朵,眼睛配合地闭了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两个秒针组合出了新的旋律,

之前的它,像是在往左边传递着以前的思念与回忆,

过去7年的种种,贯穿耳际,漫游在脑海之中。

或开心、或难过、或成功、或失落,

如果青春年少的回忆应该有N种分类,

而我则有N+1种,

那多出来的,是离别。

“嘀嗒嘀、嘀嗒嘀嗒、嘀嗒…”

随着思绪变得愈发焦虑,指针们也慢慢失去了默契的节拍。

我想,是7年的它率先看出了我的不快,

所以,不惜紊乱自身的节奏,以便让我游过那片伤心的脑海。

然而,这不是游戏,无法删档重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历史不会更改。

自己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桌旁的钟表,读着来自两耳外的另一种时间。

窗外天,浓雾弥漫,

此时我,情绪零碎。

不知,当现在左耳的它换到右侧时,回忆是怎样的节拍。

我希望并祈求,是甜蜜的。

写在《The Watch。》之后:

一篇从脑子里直接蹦出来的文章,

被词穷的我敲打了无数遍无聊无趣的字符后,编写出来。

瞧了瞧键盘边的它,

距离上一次耳边的“嘀嗒”声,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

我还真是个写东西超慢的人呐。

这只新的表,是姑父前天送给我的,

原因我不知道,但姑父说“男人长大后需要一只好表。”

我想,这至少算是动机吧。

至于表的价格,确实不菲,

是以前价值两三千的那块表的数倍还有余。

当然,写这篇文章并不是因为价格,

价格也不是衡量一只手表的唯一标准,

只因为,我是个酷爱带手表的人,

几乎除洗澡睡觉外,从不离手。

所以,手表跟我一起见证了许许多多事情,

各种“或”。

十月的第一篇文字文章,就这么交代完了,很无趣且很无聊,

但写起来,却很舒服。

敲打键盘前,看冯小刚的围脖上有这么一段话,甚是喜欢,

便抄录下来:

——“我会在冬天时想念夏天,夏天时怀念冬天,

—— 只有在秋天时我会很享受当下的季节。

—— 秋天万物的颜色都熟了,稳了。”

希望有那么一天,

我也可以写出如此文艺的话,或是活出如此有意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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