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我闭着双眼,全神贯注倾听着来自左耳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左手略加用力,使得声源更加靠近耳膜,声音也愈发真切。
“嘀嗒、嘀嗒、嘀嗒…”
自己似乎爱上了这种规律似的音符,不舍得睁开眼,更不舍得让左手离开。
“嘀嗒、嘀嗒…”
一声清脆的短信声袭来,双目不舍的离开“黑暗”,左手也跟着放了下来。
瞧了眼紧贴左耳许久的它,表面多了几分皮肤的油腻,
随即便在T恤上擦了几下,总算干净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件东西,每天随身带在身旁,
一旦忘记,甚至一整天都会浑身不自在。
它就是其中一员,
一只手表,
新的。
…
…
“嘀嗒、嘀嗒、嘀嗒…”
无聊的我又把它送回了耳边,
无所事事的继续聆听机械的旋律。
心里边,则在细数着它排行老几,
数秒钟后,我便停止了思考。
手表,对我而言,
不光是一种工具,
每一只都搭载着太多思念与回忆,
思念,愈想则愈发痛苦,
而回忆,则些许不同。
正因为如此,手表之间不该存在着排序,
就好像父母一样,
都是至亲,全应是最爱。
…
“嘀嗒、嘀嗒、嘀嗒…”
左手依旧托着左腮,把表盘扶在耳旁,
手表安静平稳的继续扭转着它那生命的节奏。
早已睁开双眼的我,巡视着眼前的桌面,右手也不老实起来,
它们都在搜寻着之前的那只手表。
不一会儿,眼睛便寻找到了目标,右手随即抓起,
同样的动作,不一样的边,右耳传来了另一种清脆的秒针声。
…
手表们被分别套在了左右手的掌心中,
两只手则自然的捂住了耳朵,眼睛配合地闭了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两个秒针组合出了新的旋律,
之前的它,像是在往左边传递着以前的思念与回忆,
过去7年的种种,贯穿耳际,漫游在脑海之中。
或开心、或难过、或成功、或失落,
如果青春年少的回忆应该有N种分类,
而我则有N+1种,
那多出来的,是离别。
…
“嘀嗒嘀、嘀嗒嘀嗒、嘀嗒…”
随着思绪变得愈发焦虑,指针们也慢慢失去了默契的节拍。
我想,是7年的它率先看出了我的不快,
所以,不惜紊乱自身的节奏,以便让我游过那片伤心的脑海。
然而,这不是游戏,无法删档重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历史不会更改。
自己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桌旁的钟表,读着来自两耳外的另一种时间。
窗外天,浓雾弥漫,
此时我,情绪零碎。
…
不知,当现在左耳的它换到右侧时,回忆是怎样的节拍。
我希望并祈求,是甜蜜的。
…
…
…
…
写在《The Watch。》之后:
一篇从脑子里直接蹦出来的文章,
被词穷的我敲打了无数遍无聊无趣的字符后,编写出来。
瞧了瞧键盘边的它,
距离上一次耳边的“嘀嗒”声,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
我还真是个写东西超慢的人呐。
…
这只新的表,是姑父前天送给我的,
原因我不知道,但姑父说“男人长大后需要一只好表。”
我想,这至少算是动机吧。
至于表的价格,确实不菲,
是以前价值两三千的那块表的数倍还有余。
当然,写这篇文章并不是因为价格,
价格也不是衡量一只手表的唯一标准,
只因为,我是个酷爱带手表的人,
几乎除洗澡睡觉外,从不离手。
所以,手表跟我一起见证了许许多多事情,
各种“或”。
…
十月的第一篇文字文章,就这么交代完了,很无趣且很无聊,
但写起来,却很舒服。
敲打键盘前,看冯小刚的围脖上有这么一段话,甚是喜欢,
便抄录下来:
——“我会在冬天时想念夏天,夏天时怀念冬天,
—— 只有在秋天时我会很享受当下的季节。
—— 秋天万物的颜色都熟了,稳了。”
…
希望有那么一天,
我也可以写出如此文艺的话,或是活出如此有意义的人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