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四步,
五步、六步、七八步。
边嚼着口香糖的我,边看着中午时分的天边云彩,
脑子,空空也,
不存在,半点儿思绪,
只知道,踱步的终点是家,
而目的是拿上跑步的衣服,
去冒汗。
…
…
“这天儿,是真凉了。”
尽管走在正午的太阳下,心里仍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没有丝毫埋怨,
正因为,我喜欢秋天。
“进屋,拿完衣服,就走人,”
慢嚼着口香糖的我,不自主地盘算着进屋后的每一步流程,
以便从中挤出点儿时间,不耽误之后的事情。
“Tu,”
伴随着声效,嘴里的口香糖被我毫不留情的吐向了前方,并完成了一记完美的抛物线。
“爱沿着抛物线,离幸福,总降落得差一点。”
这条抛物线,像Tanya的歌声一样,好高好美,早已寻不见口香糖的踪影。
“沃特艾薇儿,”
许久前频繁出现的口头禅又被我重新用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四步,
还没有走到第五步,便发觉自己脚下黏了片树叶,
无心理会,继续走路。
五步、六步、七八步,
树叶贴着我的脚丫子,走了有一段距离仍未落下。
这方才激活了我“敏锐”的洞察力,
想罢,便伸出手很较劲儿地扯下叶子,
呈现在眼前的是很黄不暴力的黏黏的东西。
我庆幸,这不是上次踩到的狗屎,
我不庆幸,这是我吐的口香糖!
…
本盘算好的一步步“取衣”流程,被那记“完美抛物线”耽误了几分钟。
还好,天公作美,这种天我真的很难生气,
换好跑步鞋,把衣服装入书包,便走出家门。
…
中午时分,路上车不多,
多的是,各种桥下发各种单子的人儿们。
听着FM103.9里王维们的交通服务热线节目,
乐呵呵的各种笑点全部被他们激发出来。
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已缓缓走向后面发传单的人们,
不免,唏嘘不已。
在这样一个和谐的社会,
公民自然有履行纳税的义务,
但纳税之后,殊不知国家带来了何等利益?
纳税之后的老百姓,日子过的依旧平淡简朴,
纳税之后的老百姓,买个房子依旧担当房奴……
反观有钱的人儿们,
更有钱。
…
思索过多,各种激素分泌随之骤增,
总之,气儿不打一处来。
还好,现在是正爱的秋天,
否则地球又要遭殃了。
火气刚降下来的我,便被一辆奔驰S350别了一下,
差丁点儿就蹭上了,嘴上不免一顿谩骂。
顺势看了眼“它”的牌照,蒙AV8888,
这号人,大多是,拍毛片儿的货。
如果我是个风水大师,我会告诉他,
“你该换个‘蒙SB 3180’车牌号,比较符合你的气场。”
嗯,傻逼+王八蛋。
…
不久后,我便到了健身房。
推开更衣室的门,嗖嗖凉风直入骨髓。
“好冷,”嘴里嘟哝着,
“以后跑步反而需要多穿衣服,”继续嘟哝着,
“你TM还跑不跑步了!”不嘟哝了。
换上短袖T恤和短裤,边打着冷颤,边走出更衣室。
迈上跑步机,把跟前的电视调到了CCAV5频道,
便开始了冒汗之旅。
…
十分,
二十分,
三十分钟…
踏上跑步机的我,眼盯着电视,总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跑跑停停2400秒后,公里数又停留在和往常一样的数字上。
“mission complete,” 嘴里嘀咕着却拼不出来的我走下了跑步机。
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眼大厅里的挂钟,
“时间还充足,再做些力量吧,”
说罢,边拿毛巾擦着汗滴直下的脸,边走向另一个房间。
…
其实,一般晚高峰时段,我是不来这个房间的。
究其原因,很简单,
肌肉男,太多。
但这是中午,人都没几个,肌肉男们应该也不在。
走进屋子,确实没啥人,
算上我,俩。
另一位,是个年轻老外,
远处瞧,挺帅的,个儿也不矮,属于半肌肉男。
这会儿的他,正平躺在杠铃下边,休息着。
时不时能听到几句英文歌的哼唱声,
不是我听懂了歌词,而正是因为完全不懂,
所以定义为英文歌。
…
几分钟后,他开始停止了哼唱,双手握在了杠铃两侧。
嘴里似乎吐出“one、two、three”的数数声,
随着鸟语,他举起了杠铃,
妈呀,如果我眼神儿没出毛病,他应该举着180斤的杠铃片,
也就是说,举我纯白玩儿……
第一次见老外举杠铃,甚是有意思,
因为吐气发力时,他不会“啊啊”的叫,
而是把“发”字拉长音的小声喊“FxxK”,
也许,他是寂寞吧。
…
只几声“法克”后,他就停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身肌肉举180斤,比较逞强。
余光看到他正盯着刚进屋的我,我可不想理他,
便继续着我的65斤级别小运动。
几分钟后,哼唱声又停了下来,
他也随即躺了下去,准备仍旧180斤的干活。
但这次,我只听到了两声“法克”,
接着便是他那底气不足急促喘气声,
显然,杠铃压着他胸口,他举不起来了。
我没过脑子,马上跑到他身边,
使出“抱媳妇儿”般的力气,往上托杠铃。
他看到我来帮助,也一起使上了力气,
但一人之重的杠铃始终抬不起来,
他嘴里吐出几个简单的单词,
“Other Side。”
这完全是考验我小学英语水平的两个词儿,
我没有鄙视他,而是迅速移动到另一侧使尽力气抬起杠铃。
终于,他胀红的脸开始褪色了,
“谢谢,”他大声补了句中国话。
我很欣慰,便回了句“u r welcome。”
也许是简单一句对话激活了我沟通的欲望,
随即吐出,“it’s too heavy to lift。”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用微笑回应。
“dangerous,”脑海里蹦出一首MJ的歌词,我便说到。
他又回了句“谢谢,”
我觉得,他应该是明白了,自己便走出这个房间,离开了。
心里不断思索着上一次跟老外对话是什么时候,
哦,对,奥运会时。
…
…
…
写在《Other Side。》之后:
因为精神百倍,因为感觉不累,因为凌晨有球不看浪费。
零点开始,便想着敲打一篇文章出来,
毕竟初秋的九月即将过去,完全秋天的十月即将来临。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9月的最后一篇文章了,
意外是,2012提前来到。
…
渐渐的,为文章起名成为了困扰,
也许是对生活观察力的丧失,让我写起东西来越发力不从心,
但还好,一些特新鲜的事物闯入生活中时,
大脑还是能记下只言片语,
比如单单只有两个词的“Other Side”。
经过这件事后,我时常在想,
如果当时在场的是一位闭塞的中国小男孩儿,
而没有去帮助那个外国人。
那么,外国人会不会恼羞的送上一句地道的脏话呢?
不得而知,也不想亲身试验。
总之这件事过去了,
再碰到那个外国朋友时,
我想,我会送上问候的微笑。
…
…
大国庆的放长假,
还是跟同学出去玩玩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