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her Side。

一步、两步、三四步,

五步、六步、七八步。

边嚼着口香糖的我,边看着中午时分的天边云彩,

脑子,空空也,

不存在,半点儿思绪,

只知道,踱步的终点是家,

而目的是拿上跑步的衣服,

去冒汗。


“这天儿,是真凉了。”

尽管走在正午的太阳下,心里仍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没有丝毫埋怨,

正因为,我喜欢秋天。

“进屋,拿完衣服,就走人,”

慢嚼着口香糖的我,不自主地盘算着进屋后的每一步流程,

以便从中挤出点儿时间,不耽误之后的事情。

“Tu,”

伴随着声效,嘴里的口香糖被我毫不留情的吐向了前方,并完成了一记完美的抛物线。

“爱沿着抛物线,离幸福,总降落得差一点。”

这条抛物线,像Tanya的歌声一样,好高好美,早已寻不见口香糖的踪影。

“沃特艾薇儿,”

许久前频繁出现的口头禅又被我重新用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四步,

还没有走到第五步,便发觉自己脚下黏了片树叶,

无心理会,继续走路。

五步、六步、七八步,

树叶贴着我的脚丫子,走了有一段距离仍未落下。

这方才激活了我“敏锐”的洞察力,

想罢,便伸出手很较劲儿地扯下叶子,

呈现在眼前的是很黄不暴力的黏黏的东西。

我庆幸,这不是上次踩到的狗屎,

我不庆幸,这是我吐的口香糖!

本盘算好的一步步“取衣”流程,被那记“完美抛物线”耽误了几分钟。

还好,天公作美,这种天我真的很难生气,

换好跑步鞋,把衣服装入书包,便走出家门。

中午时分,路上车不多,

多的是,各种桥下发各种单子的人儿们。

听着FM103.9里王维们的交通服务热线节目,

乐呵呵的各种笑点全部被他们激发出来。

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已缓缓走向后面发传单的人们,

不免,唏嘘不已。

在这样一个和谐的社会,

公民自然有履行纳税的义务,

但纳税之后,殊不知国家带来了何等利益?

纳税之后的老百姓,日子过的依旧平淡简朴,

纳税之后的老百姓,买个房子依旧担当房奴……

反观有钱的人儿们,

更有钱。

思索过多,各种激素分泌随之骤增,

总之,气儿不打一处来。

还好,现在是正爱的秋天,

否则地球又要遭殃了。

火气刚降下来的我,便被一辆奔驰S350别了一下,

差丁点儿就蹭上了,嘴上不免一顿谩骂。

顺势看了眼“它”的牌照,蒙AV8888,

这号人,大多是,拍毛片儿的货。

如果我是个风水大师,我会告诉他,

“你该换个‘蒙SB 3180’车牌号,比较符合你的气场。”

嗯,傻逼+王八蛋。

不久后,我便到了健身房。

推开更衣室的门,嗖嗖凉风直入骨髓。

“好冷,”嘴里嘟哝着,

“以后跑步反而需要多穿衣服,”继续嘟哝着,

“你TM还跑不跑步了!”不嘟哝了。

换上短袖T恤和短裤,边打着冷颤,边走出更衣室。

迈上跑步机,把跟前的电视调到了CCAV5频道,

便开始了冒汗之旅。

十分,

二十分,

三十分钟…

踏上跑步机的我,眼盯着电视,总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跑跑停停2400秒后,公里数又停留在和往常一样的数字上。

“mission complete,” 嘴里嘀咕着却拼不出来的我走下了跑步机。

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眼大厅里的挂钟,

“时间还充足,再做些力量吧,”

说罢,边拿毛巾擦着汗滴直下的脸,边走向另一个房间。

其实,一般晚高峰时段,我是不来这个房间的。

究其原因,很简单,

肌肉男,太多。

但这是中午,人都没几个,肌肉男们应该也不在。

走进屋子,确实没啥人,

算上我,俩。

另一位,是个年轻老外,

远处瞧,挺帅的,个儿也不矮,属于半肌肉男。

这会儿的他,正平躺在杠铃下边,休息着。

时不时能听到几句英文歌的哼唱声,

不是我听懂了歌词,而正是因为完全不懂,

所以定义为英文歌。

几分钟后,他开始停止了哼唱,双手握在了杠铃两侧。

嘴里似乎吐出“one、two、three”的数数声,

随着鸟语,他举起了杠铃,

妈呀,如果我眼神儿没出毛病,他应该举着180斤的杠铃片,

也就是说,举我纯白玩儿……

第一次见老外举杠铃,甚是有意思,

因为吐气发力时,他不会“啊啊”的叫,

而是把“发”字拉长音的小声喊“FxxK”,

也许,他是寂寞吧。

只几声“法克”后,他就停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身肌肉举180斤,比较逞强。

余光看到他正盯着刚进屋的我,我可不想理他,

便继续着我的65斤级别小运动。

几分钟后,哼唱声又停了下来,

他也随即躺了下去,准备仍旧180斤的干活。

但这次,我只听到了两声“法克”,

接着便是他那底气不足急促喘气声,

显然,杠铃压着他胸口,他举不起来了。

我没过脑子,马上跑到他身边,

使出“抱媳妇儿”般的力气,往上托杠铃。

他看到我来帮助,也一起使上了力气,

但一人之重的杠铃始终抬不起来,

他嘴里吐出几个简单的单词,

“Other Side。”

这完全是考验我小学英语水平的两个词儿,

我没有鄙视他,而是迅速移动到另一侧使尽力气抬起杠铃。

终于,他胀红的脸开始褪色了,

“谢谢,”他大声补了句中国话。

我很欣慰,便回了句“u r welcome。”

也许是简单一句对话激活了我沟通的欲望,

随即吐出,“it’s too heavy to lift。”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用微笑回应。

“dangerous,”脑海里蹦出一首MJ的歌词,我便说到。

他又回了句“谢谢,”

我觉得,他应该是明白了,自己便走出这个房间,离开了。

心里不断思索着上一次跟老外对话是什么时候,

哦,对,奥运会时。

写在《Other Side。》之后:

因为精神百倍,因为感觉不累,因为凌晨有球不看浪费。

零点开始,便想着敲打一篇文章出来,

毕竟初秋的九月即将过去,完全秋天的十月即将来临。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9月的最后一篇文章了,

意外是,2012提前来到。

渐渐的,为文章起名成为了困扰,

也许是对生活观察力的丧失,让我写起东西来越发力不从心,

但还好,一些特新鲜的事物闯入生活中时,

大脑还是能记下只言片语,

比如单单只有两个词的“Other Side”。

经过这件事后,我时常在想,

如果当时在场的是一位闭塞的中国小男孩儿,

而没有去帮助那个外国人。

那么,外国人会不会恼羞的送上一句地道的脏话呢?

不得而知,也不想亲身试验。

总之这件事过去了,

再碰到那个外国朋友时,

我想,我会送上问候的微笑。

大国庆的放长假,

还是跟同学出去玩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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