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1006(在那儿的白发阿姨和不知在哪儿的贝克汉姆)。

五点二十闹钟响来的一瞬,我感觉自己已经借助布洛芬的药效,成功在一日里便成功击杀了(或许为)让我难受整天的流感病毒。

可待等站起身来,正在照例吨吨吨的饮下“甘泉”时,鼻腔末端或者嗓子眼儿最里头的浓痰,差点儿没让我窒息起来。

抢了一口水的我,又连忙去厕所咳咳咔咔了好半天时间(根本不擅长吐痰),最终老老实实站回房间固定位置的我,才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认定了(流感)病毒还未走远。

但有些东西确实走远了。

是那夏日炎炎,也是那让人挥汗如雨的艳阳高照。哪怕旭日还是会在六点多便慢慢东升,但就好像是被这一年磨平了锐气的棱角,不再那么火热而冲动。

凉?简直需要跳过去,开始用起了“冷”。跑步的长袖衣裳迅速被从衣柜中拎出来,带着些许樟脑球的味道一起裹在身上。而那短袖衣服呢?就好像决绝的前妻,头也不回的和我拜拜。

拜拜就拜拜。

我在头脑至少较昨日轻缓一些后,跑起了至少 15 公里的路线。而这种已然不算短的距离,其实对最近几个月的我来说,已如同家常便饭。心理不会疲惫,双腿更不会叫苦不迭。

可是今天与昨天例外,在大约四五公里后,一股因炎症而发的灼热感便从鼻腔与嗓子内部湍急聚拢,让即使肌肉无恙的双腿,也在前进过程中时常的分心起来。

难受啊难受,但又不至于退堂鼓。

这便大抵是今早跑步的全程思绪。

……

有意思的是,今天早晨于折返地方(四得公园),一个我原本想要“偷拍”的正在用巨大毛笔在地上写字的白发阿姨,叫住了我并攀谈了许久时长。

我们聊到她喜欢爬山和去向海边,也说到了我日复一日的慢跑和过程中的摄影,甚至还掏出彼此手机互相展示起了照片。

满头白发的阿姨,皮肤白皙和精神饱满得全然不像五十多岁的样子,她的可掬笑容旁还能时不时的隐约看到白色的发尾漂着蓝紫的颜色。

实在好酷、实在很潮,特别是发生在这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的清早,奇幻的“忘年交”。

……

除去跑步(以及昨天必须的 32 公里骑行),这两天的我几乎全都是躺平在家中。

很多因游荡日本而错过的视频是我这两日药剂以外的精神食粮,其中最重要的便当属《贝克汉姆》的个人纪录片。

小贝对我有多重要?

似乎光从我所有的网络账号密码中都有他的名字(糟糕,竟然说出来了),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或许是我彻底喜欢上外国足球的启蒙导师,又或许是我对足球巨星的全部理解。

但即便我已经对他许多事情如数家珍了,纪录片中许多细枝末节仍然是头回听到。

特别是第一集尾端和第二集开始围绕 1998 年法国世界杯「红牌」的故事,才重新的更切实的感知到他在那个时间点遭遇并处于了如此之大的压力之中。

“比我当下或者过往许多时候的压力多得多啦!”

这是我在看这段纪录片时,最大的感受。

……

乐观的白发阿姨,逆境中成长的贝克汉姆。

一个在那里,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却都如此的真实存在。

而我却仍然处于一个“不知道我为何把自己丢在路旁”的状态之中。

这样真的很不对。

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