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晕、头非常晕。
这是我过去两个清早开始起跑前的先后状态,甚而直到跑过折返点后,身体才在出汗的酒精代谢作用下稍稍恢复了正常。
换做以前(或者说是在国内),我是绝对不会做类似这种头一晚宿醉至零点,继而五个钟头后又起来晨跑的事情的。
但似乎这种恪守的原则,却在这个地方失效了。
—— 这个地方叫做,新世界。(しんせかい)
……
很难想象出在国内一个绝对社恐的我,在来到日本后,每一天都经历或主动做出着“违背本性”的事情。
在高松(直岛),因为一个女孩儿拿着 GR2 而聊了起来,最后认识了这对与我(差不多)同龄的广东珠海女孩儿。
又是在高松的长崎鼻子,我会用英语和一个吹小号的老爷爷交流许久。
来到京都,邻座看不懂日语菜单的美国哥们儿,成为了“乐于助人”的我的新朋友。
在比叡山下,和其他女高中生一同给老奶奶们让座的我,会被贴上“温柔善良(優しい)”的标签。
傍晚的小酒屋里,和比我大几岁的日本小姐姐用翻译软件聊到在地铁站口互道晚安。
连续两天喝到深夜的啤酒屋更是和店员女孩儿、日本小哥还有德国朋友,“打成一片”。
……
“这是今晚最后一次点单了噢!”(今夜のラストオーダーです、大概)
我在中日德三国互相各开了一瓶酒以及自己还喝了六七杯的强酒精作用下,两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菜单。
啊,这个地球村,真的是我梦想的新世界啊!!
不知道这个村,是否能收留下迷茫未知的我。
“Thank you for the music。”
我装成日式英语对店员女孩儿打趣说出了最后一单的酒名。
店里同时响起了《銀河鉄道999》。
……
Thank u for the music、しんせか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