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袋胶布#0819(上上上次挥拳)。

今天早晨我起来得特别利索。
究竟是为什么呢?说来有些可笑。就在约莫四点过半快要五点之时,我突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即将错过这早的航班。继而蹭的一下就做起了身,点亮了手机屏幕确认起时间来。
“还好还好,不到五点,还来得及。” 彼时的心里大抵如此安慰自己,接着便赶紧打开了床头灯。
可直到离开了被窝离开了床,我才幡然醒悟。—— 哦,我去,还有一个星期呢!(具体是啥,暗自不表,您也知道。)
我想,当薛定谔的北海道京都之旅真正开启,乃至到达之时,我是一定会在登陆霓虹国的那一刻挥拳庆祝的。亦或者说,张国一是个会在重要时刻自顾自在空气间挥拳鼓劲的傻了吧唧的人。
上一次挥拳,是在 7 月初顺利拿下三年多次往返的日本签证的那天。待等隔着手机屏幕看到送签社的小姐姐告知我“出来啦没问题噢”之时,我在新公司的新工位上狠狠的挥了一拳,搞得旁边的同事以为我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上上一次呢?是在重庆之旅结束,即将开启云南之行前的一个上午,新工作的 HR 打来电话问询“什么时候能到岗上班噢?”的时候。挂掉电话的我,独自在家中一边挥拳一边跳跃。(很没出息吧?)
那么再上上上一次的挥拳呢?
恰好正是整整一年前的今天 —— 我的外甥女出生啦!
……
站在时间的长河维度上回看,永远只会觉得过去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的飞快。
这天清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拉伸准备的我,一张张的回看起了手机上专门儿设置的那个「外甥女儿」相册。
眼瞅着她从那么一丢丢甚至都睁不开眼睛的红色小灯泡,慢慢变得白里透红的小婴儿,接着头发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小眼睛也愈来愈发的有神并且开始可以和大人们发生“接触”。终于在迈过半岁后,开始爬来爬去,继而登高摸远,好像一个特种兵一样各种的翻越层层障碍,在她的崭新世界里探索和冒险。
“啊!啊!啊!” 简单的声音是她对未知的第一反应。舔一舔、摸一摸是她对新鲜事物展开体验的特别手段。
要不是后来几个月因为忙碌的工作(周末加班)无法前去家里拍照,我甚至可以拼凑出外甥女从出生到满岁的每一个月的精彩照片。
真是和我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
早晨跑步时,外甥女过往一年来的种种,也时不时的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她会越来越大,然后马上开始张口喊人和说话,接着拥有自己的认知和思想。直到有一天依靠卓越逻辑说出了让我们无法反驳的道理,气得全家连蹦带跳。再到重新礼貌待人,见到她的舅舅时也会亲切问好。
不过那时,我也就跟着老啦、老啦。
……
看着小端端一天天的成长。
自然也会联想到自己的未来,很难逃避去思考有关自己孩子的事情。
虽然我总能拿出些许听起来很有逻辑的道理来安慰自己,继而反复拖延。
但客观存在的事实,就是我切实的没有跟上“第一批大部队”,甚至还是在已经加入部队的前提下,被踢了出来。
我还会有孩子吗?亦或者说我还会结婚吗?甚至是我还会有下一段感情么?
种种的接二连三问题,一经起了个头儿,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启自扰。
它们都是薛定谔。
既不会板上钉钉的成为事实,也不会斩钉截铁的提前否定答案。
而我需要做的,或者说想要做的,似乎还是在这些庞大的“薛定谔”中,先去寻找自己随性而发的情感。
先去做那些当下的“薛定谔”。
比如在一个星期后的日本之旅。
……
我始终相信,有些事情如果它存在,就一定还会来的。
而这种“相信”,也正是现在独自一人的我最需要的“力量”。


( 国一首歌,《透明人間》,Humbert Humbe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