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昨天中午。
方才从娘家午休眯瞪醒来的我,便看到了突突突的几则梦中微信留言。
“快蹬几步,13:45紧急开个小会。” 发来信息的是我的直属领导,而看到信息的我已经在同一时间火速的推车迈出了家门。
“慢着点儿啊!” 妈妈在身后对我照例叮嘱,我口头儿答应着,却在蹬上车后便进入到了风火轮儿模式中。
最终我在 13:50 到达了公司庭院,隔着玻璃窗几乎已经能够听到了大领导开会的声音。
不过,毕竟是中午(午休时间),差的这几分钟并无大碍。我带着头顶被“风火轮”整的中分造型坐进了大领导的办公室沙发上,汗水顺着两鬓不打招呼的流淌。
“似乎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啦。” 虽然外表上看着我火急火燎的有些狼狈,但实际内心中我在没有因迟到而怪罪的前提下,早已平静了下来。
然而,一通的巴拉巴拉之后,外表上已经踏实下来的我,内心却再次忐忑了。
—— 在薛定谔的北海道京都之行之前,又平添出了薛定谔的河南兰考之旅。
……
焦虑、焦虑、严重焦虑。
当听到差不离要出差的消息时,我甚而可以想起 2018 年函馆马拉松前的呼和浩特马拉松(外地赛事工作),以及 2019 年第一次北海道马拉松前几天突然的广州马拉松出差回忆。
当这些一股脑儿的都涌上心头时,还在继续说着后边其他项目工作的大领导的话语声,已经无法再进入到我的耳朵里了。
果不其然,我还是那个容易被突如其来的计划(改变)而影响中枢神经的重度焦虑患者。
……
“嗯,你这不是抑郁症,你这应该是重度焦虑。”
犹然记得 2021 年清明节前后自己去到安定医院挂号瞧病时,主治医师便是在诊断了将近一个钟头后对我如此下的确诊。
而在那之后,裸辞离开中奥路跑也好,后面婚姻感情变故以及去到避风港似的 lululemon 也罢,看似自己在自我保护般的疗愈并循序渐进的向好。可实际上,心底始终还是没有将“重度焦虑”这个绝对可以称之为正而八经的疾病完全的治愈。
以至于在迈入 2023 年的诸多新改变下,重庆也好、云南也好、新工作也好……等等诸多环节中,我仍然会因为自己的计划(有可能)被改变,而随即开始非常严重的焦虑和不安。
……
就这样。
河南兰考、薛定谔的日本之行、三年以来再次的出国之旅、一个人在境外独处 10 天……等等等等,终于又一次的集结成军,站在了我心房之外。
焦虑、焦虑,还是焦虑。
……
……
这日清早,我没有像过去数周那样,至少一周两次的跑去红领巾公园。而是,甚至选择了一条起始我从来没有在周中工作日期间尝试过的路线。
还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让我不安呢?
我一面在稍显陌生的路上跑着,一面左顾右盼。
只有不停向前推进而生成的多巴胺,以及手里的相机,时不时的解救着我。
…
…
( 国一首歌,《最後の一葉》,Humbert Humbe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