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伏的最后一日,天气的闷热感愈来愈强。湿度在悄默声的以无形的姿态夹杂到空气里,若不是相机可以将眼前的画面定格凝固,否则肉眼也难察觉到水气增多的事实。
可身体还是能够明显感知的。刚开跑的行进过程里,在向前的状态下,多少会拂面而来习习清风。可就是别有什么事物突然出现,继而停住脚步用相机进行捕捉。汗水一下子就趁机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中挤了出来。猝不及防,不打半句招呼。
这般涌现出来的汗水,叫人怀念。曾几何时,在无数个三九严冬的寒风里,我都期待这样挥汗如雨的盛夏时光。可似乎人就是这样,得不到和失去时才开始想起。一经“昨日重现”便又不在乎和不珍惜起来。
好热好热,呼吸在湿度的影响下开始较往日变得急促,身体向前的动能也似乎被增加了不小阻力,也正基于此,汗水便更加多了。
眼下,身上还有许多肥肉的我,已经将全身用来“遮羞的布”减至了最少。光膀子跑步这种事情,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做得到;至于说裤衩儿还能怎么简化,我想没人流氓以外,应该也没人知晓。
可汗水就是会不停不停的被身体生产,继而没几公里,满头满脸的大汗。
欸?不对不对。似乎脑袋的汗水不该赖向身上衣服,怪也应该怪罪于头发。
—— 长大后,我还从没有顶着一头长发度过的夏天。
……
有吗有吗?
我甩了甩头,因汗水而打柳发沉的发梢拍打着脑门和两鬓,帮我追思过往。
似乎还真的没有。至少跑步以来,又至少成人以后,我似乎就没再有过长发的夏天了。
于是,在几近四十岁的时候,我才终于第一次开始生成起成熟的长发夏天记忆。
因为害怕太阳而佩戴长檐帽子时,会发现圆寸脑袋时候的头围尺码,直接戴到头顶会变得紧了许多;过往数日烈日当空之时,也会在长发能否保护头皮不受紫外线侵袭和帽子之间,开始了艰难单选;每天早晨和晚上的两次洗澡时间,因为头发环节而变得越来越长…… 且慢,洗过澡后还有吹风机这不熟悉的事物,要来再次占去颇多宝贵时长。
等等等等。这些因头发变长而新生的感觉,很奇妙…… 更奇妙的则在于,竟然在三十六岁的时候,才真正拥有。
……
不过,最近对我而言更大的困扰则在于越来越“可视化”的掉发。
或许是爷爷和父亲的强大秃顶家族遗传基因在身体作祟,也可能是日常就该掉下些许头发,再或者是营养未能跟上才造成了它们个别同志的提前“罢工”…… 总之,让我忧心忡忡。
啊,如果早些年就开始留头发该多好。
不过似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早些年就应该开始做了。
(尴尬汗)
…
…
( 国一首歌,《Kuna》,GONTIT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