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我,一直都在重复着回听过去的音乐。
过去的“我用情付诸流水”,过去的“爱我别走如果你说你还爱我”,过去的“做你的男人二十四个小时不睡觉”,过去的“一个人走无聊的路口”……
几乎只有张信哲和张震岳,填满了我数日的旋律空白,纤细温柔的声响充斥萦绕在耳畔。
受他们的影响,跑步行进的步伐也好,呼吸也好,全都因其而此起彼伏。尤其是撑着音符回首的心绪,更是万千交织,不宁非常。
在这样“宫心计”的搅局之下,本就伤患迟迟未愈的左腿,在不均匀的前进跑姿中,变本加厉。倘若不是“阳后运动”让众多跑者望而怯步,继而人烟寥寥,否则我一定清早塑胶跑道上被无数人一次又一次超越的最慢的那一个人。
索性不听啦!
这天清早,也不知怎的,我就把耳机撇到了一旁,将线帽拽得低低,完全罩住了双耳,跑向了大街上,跑去了公园里。
几乎一样的路线,在约莫 8 公里左右的地方,我突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这莫名的感觉,不是来自慢慢均匀的呼吸;不是来自还有些刺鼻的冷空气;也不是来自路旁亮马河畔的冰;亦不是更可怕的来自左腿的哀鸣…… 这信号,似乎是来自右腿。
—— 整整两年前的今天,我也好像没有听任何的音乐,在这个地方,右腿胫骨迎来了一次“弹响”。
竟然都已经两年了。
结束这早的晨跑后,我一面按揉拉伸着双腿,一面又核查了一下历史上的今天。那次肌肉撕裂的顽疾,竟已经发生了七百多天。
……
不同于过去跑步十年间的其他伤病。2021 年初的那次受伤,对我的影响,至今仍未彻底停止。
右腿伤患位置,依稀可以摸出伤口愈合的“结节”疙瘩。只消使劲提速到一定程度,它们便会竭力的让我感受到那“无法在伸长”的运动极限。
同时,也是从那次伤病开始,我几乎无法长时间的向右侧躺,即右小腿不能长时间的被压在最下方。因为不多一会儿,它便会传来酸麻的感觉警报。
或许这处痛点,可能会跟我一辈子吧?
记得曾经的一位 CBA 老队医对我说过,除非去做个彻底的腿部手术,否则就只能寄希望于人体随机的对其“自我吸收”。可能会消失,也可能伴随永久。
……
然而,比起物理(或生理)上的疼痛。其实那次受伤,对我的心理乃至人生,产生了更大的影响,以此带来了更大的变化。
在那两个人感情已经出现了亟待修复裂痕的时间点,彼时唯一可以排解心绪的晨跑,因毁灭性的伤病而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无处释放的忧愁,被甩到了感情上,也波及到了工作层。
工作中的被安排和不情愿,被无法释怀的思绪推至高峰,推到牛角尖上。本该平衡一下工作情绪的感情良药,则被一齐打入了恶性的死循环。愈来愈糟。
终于,感情也好,工作也好,一并被我重度焦虑起来的心理模式,打入死牢。不愿意去和解,不愿意去妥协,最终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原本在那过去几年一直帮助我蒸蒸日上的跑步,还是显露出了它的另一面。
—— 双刃剑的本性,显现出来,无法逆转。
……
我想,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两年前的这天清早,开启了一蹶不振的旅程。
一样的路线,差不离 8 公里的位置,那一声打破沉寂的“弹响”。
…
…
( 国一首歌,《莉莉安》,Jason Pia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