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三里屯儿的 lululemon 闲聊群里(其实我不在里边),许多人都纷纷点了我的名字。
“国一阳没阳?”、“国一大哥还好吗?”……等等诸如此类的提问,全全抛到了我妹那边(我妹是三里屯儿的)。
“张国一阴着呢!” 已经因为老公感染而陆续也发起低烧嗓子疼起来的表妹,在群里回答了密切关注我的朋友提问。
“因为他没有社交!” 没想到表妹不忘补刀继续解释到。
接下来,就是类似“跑步和骑车都好孤独啊”巴拉巴拉的对话,但字里行间大家都对即将上班的我“充满期待”。
到底是在期待我能否毅然决然展现出日复一日不间断晨跑所锻炼出来的强大精神力,还是热盼即便强迫症到了我这种地步的有氧运动爱好者仍然躲不开病毒的感染摧残。那就不得而知了。
—— 但无论如何,整个北京的 lululemon 门店伙伴间,似乎都已经潜移默化约定俗成的构建出了一个“决赛圈”氛围。
实话讲,零售业,特别是服装零售业,还真是对「政策放开后」的病毒疫情防不胜防。
四面八方来的顾客,再也无需任何阴性核酸证明,口罩里边是流着鼻涕,还是低烧红着脸,就好像抽盲盒一样。
有的熟络顾客,也懂得自身保护的,倒也还好。驾轻就熟的选好自己尺码的服装,就拿来收银台买单结账。可偏偏这个已经很敏感的节骨眼儿,还是会有大量无所畏惧的年轻客人,摘下口罩并且用亲肤肌体触碰着每一样 Ta 想要的衣裳。 —— 这跟陌生人间,摘了口罩并且凑到一桌堂食,还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这种病毒,其实倒也还好防备。试衣间也好,收款台也好,只要客人离开,就是一通酒精喷喷喷。喷到酒精的味道盖过 lululemon 独有的门店香薰,才肯罢手。
可如果病毒选择从内部瓦解,那可就没了辙了。
有自我约束力的同事,会选择先不去人多的场所,也不去摘了口罩的堂食和健身房热汗(不予置评)。但就怕上述无所畏惧的年轻客人,变成了自己的同事。那就等于被疫情直接打入了我军内部啦……
这不,如果对 lululemon 有所观察的人,最近几天就会发现到。北京的门店,陆陆续续的都暂停了营业。无一例外的都是因为自己的员工频频中签,加入了新冠病毒的“首发开箱”行列。
我们店,亦是如此。过去一天从早到晚,可以小二十人到岗的三层店铺,几天不到就变成了个位数字的同事支撑着最基本经营,苟延残喘。每一个挑选上班的同事,都怀揣着“前面的已经倒下了,自己不知何时中枪”的心情。
—— 说此时的卖场如战场,毫不为过。
昨天(周五),我一个兼职小盆友也终于走上了岗位,加入了战局。N95 也好,塑胶一次性手套也好,甚至兜里装着 75% 的酒精喷雾,真的就好像要打仗一般开门营业。可是,几乎没有什么顾客登门拜访……
仅剩的几位同事,隔着口罩互相闲聊,我们以为这日的战场会在这样“和平”的氛围下结束。
可谁知,就在此时,休息室里。一位今天没有班次但家中没有抗原的同事,竟然在已经有些低烧的前提下来到了店铺,并且在休息室“明目张胆”的摘下口罩捅起了鼻子眼儿。 —— 而这一幕恰恰被过来接水的我,全程现场观看。
( 以下省略我心中咒骂这个傻逼的词语 )
……
我做了所有的周密防备和准备,唯独没有想到会有已经明显不适的人会摘下口罩出现在眼前。数落了他几句之后,他又被管理人责骂了不少,最终带着自己方才的“两道杠”离开了门店,留下空荡荡的休息室新战场。
“得了,我来吧。” 我对当班儿的女孩儿说到,接着便戴上了三层口罩,双手架起来了 75% 的酒精加浓重炮(喷雾……),好像施瓦辛格《毁灭者》一样,清扫起了战场。
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虽然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现在的奥密克戎(BF.7)极有可能在这么简单的接触下,就让我感染上。但我还是想要把这里清洁干净,能少一点风险就少一点。
……
昨天晚上,戴着口罩和塑胶手套(书包里备了好几套)的我,夜晚回到楼下,迅速拿起之前备好的「应急包」,就赶紧又上了楼。
疯狂的喝水,仔细的观察自己的变化,直至一夜过后的这天晨跑后,又做了抗原。
虽然现在的我还是“一道杠”的小队长,但实际上我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是心理作祟,还是病毒来袭,尚不得而知,只希望它来与不来,都能温柔洒脱一些。
……
很多人都说,早阳早享受。
其实不然。
当下的奥密克戎 BF.7,只是放开政策后的一个小高峰开始。
南方城市已经开始传播起了名为 XBB 的具有更强传染力和“逃逸”(就是逃逸免疫力)的新变异毒株。
也就是说,即便感染过了 BF.7,并且痊愈得到了一定抗体。在我们国家的低效率灭活疫苗的无意义保护下,根本阻挡不了 XBB 以及以后更强毒株的再次感染风险。
晚感染,少感染,才是我们应该尽力做的事情。
当然啦,您要是喜欢并且享受发烧,乐在其中,那请随便。
…
…
( 国一日一歌,《Head Wind》,岩崎太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