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乃至全国的这波秋冬疫情,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尤其是朝阳这个辖区,被波及的更加严重。一天百八十个确诊,早已不配称之为“严重”。千儿八百的新增,已然成为了一种坚持动态清零政策下的新日常。
受其影响,非民生的对外服务企业,继五月天后再次统统关门闭户。暂停营业的这段时期,我也毫无意外的过上了犹如老弱病残孕式的“无社会面接触”生活。以致于,我已经大概六七天没有去做过核酸检测了。
虽说是无社会面接触,但其实我每天清早还是会跑到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只不过彼时的马路街旁人烟寥寥,就连主路上四轮车子碾压柏油路面的胎噪,都也无法再靠高声盖过大自然。
我悠闲的兜来转去,靠相机努力的留下每天不同的影像,以此提醒自己还远未到「绝对日复一日」的时候,当下的自己,每日还有这些许改变。
可是,不知怎的。在顶着圆寸发型迈过 35 岁的门槛儿之后,那种每天身体的细微末节的变化(亦或成长),却在脑袋顶愈发的消磨殆尽了。甚而,若不是将时间“拉长”,用三五天或是一周半月去仔细留意 —— 头发 —— 就好像止步不前,开始了原地踏步。
在这种背景下,每天面对镜中自己时,我不再过多的去看那岁月蹉跎留下的皱纹痕迹,而是经常不假思索的便盯住头顶不放。思考着它们为何如此缓慢生长。
……
碍于前面讲到的门店暂停营业的缘故,最近的店铺开启了隔三差五的“晚间闲聊小酒馆儿”。昨日谈家乡,明天侃这个,后天聊那个……等等等等,在大家互相见不到的夜晚,欲要通过视频语音,聊以慰藉。
像张国一这种自闭到社交恐惧症的人,也会参与其中吗?
我还真是在过去两期,场场不落的准时打开了 ZOOM,联结起了大家。尤其是昨晚,当聊起曾经过往的发型时,我甚而愿意开口侃侃而谈。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那多样的造型和百变的发色,过去十来年里,我几乎只拥有过两种发型。一个是圆寸,一个是“毫无章法”可言的长发(自认为)。
这两种普通的发型,源于我青壮年(学生时代)的两个影视剧中的偶像。前者是曾经风靡全球的《越狱》男主角(温特沃什米勒),后者则是我对长发的全部向往 —— 韩国的车太贤。
每当我想起 Scofield(越狱男主名)时,我便会想要不管不顾的剃成几乎光头的 3 毫米圆寸。而每当剃成圆寸后不久,就又会心心念到车太贤那犹如“鸡窝”似的乱糟糟的长发。久而久之、长此以往,头顶的几根毛儿只在他俩模式之间切换。
迈入今年,上述的这“两种模式”似乎突然都不好使了。
圆寸时候,发际线两侧肉眼可见的开始呈现好似“齐达内”式的稀疏趋势;而留长头发的时期里,头顶上方本就细软的头发,也好像在发量上渐渐开始输给两侧,显得别扭非常。
总不能剃成光头吧?这个念想在六七月时经常闪现在脑海,几乎就差一个不管不顾的冲动。
然而,实际上,我还是极其喜欢留长头发的时期的。尤其是可以不用戴帽子奔跑的一个个早晨,长发被汗水打湿后随着身体起伏进而拍打头顶(两侧)的感觉,让人总会产生特种的愉悦。甚而在依稀的印象里,自己长发时候的运气,也稍微强过短发。
那么短发(亦或是说圆寸),在长头发的间隙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我想或许大概是「重启」的感觉。
就好像每年新年伊始的重新开始,也仿佛除夕夜后的心底重生。
……
头发长得好慢,然而却岁月如梭。
转眼到了二〇二二的最后一月,我也快要在法律意义上彻彻底底的单身了一年。
不知道这次「重启」的头发,到底何时才能和我一起回归正常。
反正这回我肯定不剪了。
肯定。
…
…
( 国一日一歌,《忧郁症》,张信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