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724(在四环辅路的迷路)。

昨日大暑,二十四节气表中最为炎热,也是夏天的最后一个节气。亦或是说,在此时段里,气温过山车终于开始爆表似的冲向轨道顶端,联合盛夏的各种,给人们(与这地球上的一切生物)营造一个红色的炼狱。

有意思的是,上周六恰好入伏(头伏),可那天的清早却一改寻常的凉爽;昨天的礼拜六亦是如此,周五彻夜未眠的雨水缓和了大暑本该祭出的“下马威”,将其能量延迟到了这日清早。

酷暑终于开始让人难耐,蝉声叫得愈发悲惨,不再有半片云朵出来充当炎阳的挡箭牌,树木枝条在朝日的迅速攀升下也失去了“造影”的力量。

空气或是轻度污染或是弥漫着薄薄潮雾,东升的旭日在其反复折射下,反倒将热增强了起来。它们好像一层层透明的面纱,糊在脸上,贴住身体。将向前推进的身体本该享有的那仅剩的风,妥妥的隔开,让汗水迫不得已的不停涌注。

我时而上坡,时而向下。没有树荫的掩护,亦没有同行人的鼓舞。唯有两样东西时刻都在,躲不开的阳光,和无法听而不闻的蝉鸣。

同一时刻,不同地点。或许有更多的同僚跑者,也正在主动的接受太阳神的拷问,以及暴土扬长。不对,那里山清水秀,天高云多,应该是在酷热和凉爽的频频切换之中前进。

我一面幻想着那边的天气和山野,一面踩在坚实的柏油路上,心绪没有波动也无不宁,向前跑着的我早已忘了跑步比赛的模样。

正在崇礼一座座山丘上发生进行的比赛,或许是去年“黄石”之后最为引人注目的越野,甚至是到目前在全国最有流量的“跑步”比赛。自己认识或几面之缘的人们,纷纷报名参加,有的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有的把它当作半个旅游来缓解上半年疫情的焦愁。

能看见蓝天白云和叠嶂山峦,一定心情会百倍舒畅。哪怕手表上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有百八十公里,想必眉头也不会紧锁起来。一边换位思考着他们,一边好像可以对抗刺眼阳光的我眯起眼睛皱起了眉头。我有些羡慕他们正在享受的一切,却又没有半点儿亲身向往的痕迹念头。

不知怎的,我似乎开始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金钱、物质,酒精、美食,甚至女人与性,也在几乎全部时间中消逝的无影无踪。至于爱情,它还禁锢在一座心底的牢房里。

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说,“我的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裸露得更多,也更难掩饰欲望”。

然而我,如果在夏天都是如此,这年的深秋和寒冬,该怎么办。

( 国一日一歌,《幸せな结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