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班儿。待等打完卡走出店铺时,天色已然调至黑夜模式。虽然说出来具体时间不足为奇,但每日的晚九十点钟对我来说,真的足以能称之为是明天了。于是,我在这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明日夜景”中,骑车向家,带着一身疲惫。
按照原计划,回到家中的我,在确认奶奶安好入睡几近梦乡后,就该立刻洗个(冷水)澡,喝点(无乳糖)牛奶(真事儿!),然后尽早上床歇息,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的不影响又一日的例行晨跑。
可是在冷水澡的环节,便出了差错。楼下的水管道不知怎的,在阔别多年(至少两三年了吧)之后,又一次的意外堵塞了。更棘手的是,测试和检查了几个关键位置都没有任何成效。即一次不知何处的堵塞,也阻挡住了我向床的进程。
其实直到最后睡觉,我也没解决好这通管道问题。不过好在奶奶早已休息,下一次“用水”也是五个钟头后的我自己,想着“醒来再弄也无妨”,便赶紧入眠了。
在连续睁眼长达十九个小时后,我终于闭上了双眼,然后这觉,一下儿就睡到了闹钟渐大到最高声响。
睁开双眼的我,就好像一个重新登陆上线,进而读取昨晚任务存档的网络游戏玩家,连窗帘儿都懒得拉开,便先去一探管道究竟。果不其然,半夜可没有什么“神明”前来救场。睡觉前什么样,这会儿就还是怎么着。
折腾来折腾去耗费了半个钟头的我,终于还是放弃了,只得拎着冰箱里的咖啡和钥匙上了楼(跑前“准备”)。楼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当然什么人也都没有。除了会让自己不停的意识到和追忆这里“本该出现的场景内容”,空空如也。
最后,待等开表起跑,出发时间早已比平日晚了足足一个钟头。一定又有一路的“幺蛾子”等着折磨我吧?我一边由慢向快渐进提速,一边不禁如是想到。
太阳似乎应该率先发难?因为着急出发,忘记起跑时间不同往日的我,一面后悔着没有戴着长檐儿帽子出来,一面瞅向东边。可是,「初伏」的这早,云团层层叠叠浮于空际,不仔细寻找,甚而都难觅得被遮挡住的太阳的具体位置。如果不考虑当下的温度,但从湿度的感知和云层的高度来看,好像秋天的上海,也好像暑时的北海道。
公园里的人似乎会成为搅乱节奏的罪魁祸首吧?一心想到周末勤于晨练的人流,我毫不犹豫的路过西大门口而不入。去马路吧,早起出去的人应该远比早起锻炼的人要少之又少。
现实却是,乌央乌央……
四环外环辅路也好,平日鸟儿都不拉屎的四元桥下也好,车轮碾轧路面的噪响,电瓶车失律的不停鸣笛声,不绝于耳,彼时的音乐淡入云霄。
或许,这个晚出发的晨跑也就只得在这般浮躁中度过了吧。我有些失去心气儿的垂头向前,只想尽快回到家中,开启随后紧锣密鼓的一日行程。
不对,这感觉不对。长年累月习惯了跑步甚而不住观察的我,仅凭余光就已经侦查到了异常。一辆黑乎乎的大概率是汽车的家伙(废话),从一个掉头的桥洞开始,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左后方,并一直缓慢降速的随同我的步伐一并前进。
就当我还在犹豫是自己占了人家的“机动车道”,还是它想要过来找我“问道儿”之时,一声熟悉的“哈哈哈”之声打破了思考。嗨,是我妹(和我妹夫),欸?怎么是我妹!
……
如果不是昨天夜班,不是深夜到家又遇状况,不是稍微晚起,不是折腾半天管道,不是选择避开人潮汹涌的公园,我就不会第一次在四环辅路上遇到正要去上班儿的妹妹妹夫(and小狗彪彪)。
蝴蝶效应,就是这么潜移默化的在我们生活中的每个环节始终运作着。所以,天知道我的各种想法和作为,会变成什么新的进程。
…
…
( 国一日一歌,《Standby》,菅田将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