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酒吧爆发开来的这波疫情,来势汹汹,乃至给人感觉个中的不稳定和随机性,早早超过了先前的“五月”。
想一想曾经凌晨三点因进不了公园而跑过的这家酒吧,竟然一晚上接纳着来自北京四面八方的酒客。然后只消待等天明,一欢而散,进而游蹿四方,你吃香来我喝辣,好生欢喜。一个个随后途径踏足的地点,丰富多彩的填满了美好人生。倘若没有疫情安然无恙,这本该是一日日快乐回忆。可谁料,当下的病毒就是这般蛮不讲情面道理,一心只为搅和这个社会、这世界,让其再也回不成从前过去。
天公也同步起来,不作美。五月疫情时分,尚有连续的蓝天白云晴好天气。可一经迈入六月,空际中就始终阴云密布,雾雾蒙蒙。犹如老天爷瞧着这不消停的首堵城市,也默默的叹了口气,只不过忘了擦掉它。
这日清早,飘渺的晨雾更进一步,在日出的曙光下,将天空染得黄黄。你说它好似即将来到的沙尘暴,空气中凝结的只有湿气;你说它是在为旭日东升铺建美景,反正我自始至终是没看到。配以阴云和潮气的反复折射,只让我觉得好像 lululemon 新上架的服装色儿,叫什么“烟黄玉”。
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是那么的厌烦阴天。阴天挺好,阴天快乐,没有高照的艳阳,晨跑无需再盯着长檐帽,拍照片还能稍稍挑战下逆光。可是这种黄了吧唧云里雾里的阴天,我甚是不喜。它们阴郁的好像非得把人们心中的不快,也一并挖出来,方肯罢休。谁要还能在这种天气下乐乐呵呵的畅跑或开心玩乐,反正我是会十分佩服。
不过一样是阴天,在其他地方表现的却大不相同。说到这儿,我立马会想到天高云厚海风拂面的北海道札幌,会想到湿度不小但空气极度通透的九州福冈,还有寒风凛冽的东京和尽显落寞寂寥的大阪,更不用说细水长流的京都鸭川了。同样是阴云笼罩,却总觉得丝毫不会被其影响。你阴你的,我们互不相干。
这种属于阴天时候的美好,当然不光停留在他国。过往出差时候,也常常能在祖国各地感受到本土的阴天美妙。阴雨绵绵的春秋沪城,通透的像极了京都大阪,炎热非常的盛夏羊城,也能给予人酣畅淋漓决战的痛快,尤其是曾经火急火燎临时接到的西藏出差任务,更是在脑海里留下了不一样的阴天快乐回忆。
从几近伏天的京城,中转成都飞到被称为西藏江南的林芝,迎接我们这些进藏新丁的,便是天旋地转的阴云天气。乌云们一会儿近得好像触手可及,一会儿又远到怀疑地表在不断缩小。一团团的云用不可想象的速度极速的在头顶漂荡,进而撞上高耸的山脉,也不会一分为二,而是索性吞没一座座山顶。我抱着氧气枕头,瞭望它们,感叹世界之大与自我是多么渺小。
次日清早,我拍了拍好像宿醉未醒的昏眩脑瓜儿,极其勉强的在五六千米海拔的鲁朗小镇艰难的跑了半个钟头。层层的哈气,在呼吸吐露间从身体流窜到空气中,淡淡的消散。极高的阴沉云朵,遮挡着太阳在空中快速穿梭。我的心跳跟着腾腾加速,一部分因为海拔,另一部分怪于眼前的异样美妙。
……
为什么那么多地方的阴天,都比眼前的美好?我一面汗流浃背的继续前行,一面因这连续的糟糕天气开启心中吐槽。愈来愈近的反复疫情,已经让我对生活希望濒临谷底,仅剩下连续不断的“生活三件套”,让我苟延喘息。
不是有个什么“大数法则”嘛?坚持得够久,不退出游戏,好运总会到来。 —— My point is,I’m FUCKing d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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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My Favorite Mutiny》,The Co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