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31(所以尼古丁贴算不算烟)。

因为早上要陪姑姑去进行一系列有关心脏的医院检查,所以这日清早方才四点多钟,我就又一次于日出前奋力爬起来了。

不过别说,或许我身上的生物钟早已习惯了四点到六点这个区间,即只要不是睡得忒少、忒过分,在这个区间范围内睁眼起床,便没有那么的不适。至少不像前一日 VM 班那样须要三点起床般的痛苦。

在朝阳正擦在地平线上时,我就已经出门儿跑向了恢复开门的朝阳公园了。和昨日差不多的车流,比昨早还要清新的空气,尚未被阴云迷雾遮盖的蓝天,花香鸟语叽喳一片。

即便也有个“未来时间点”在赶着自己尽快的完成这天晨跑,但今儿的整个跑步过程亦如昨日,既充满了温馨回味,也轻松自如。不消一会儿,就开始有些嫌弃起了跑在四环辅路需要时不时留意后侧机车的那段时光(男人!)。以及还有再前一天 VM 班三点多起床跑步所带来的一整日困顿。

现在回想,那天可真是困到了天花板。头一日十点半近十一点方才躺床入睡,彻夜未(深度睡)眠,然后三点被闹钟拽起,于几乎无人的四环辅路绕完近 15 公里的圈。然后在洗澡出门儿前,就已经哈欠连天……

待等忙完那早的 VM 陈列工作后,距离开店尚有一个钟头间隔时,我便歪倒在了沙发一侧,眯着眼睛,天花乱坠。

同事打趣的说,国一大哥你是不是又须要喝咖啡了。我集起最后几丝清醒,捋顺舌头回答道,不能再喝了,这还没到十点呢,就都已经三杯下肚了……

—— 对,彼时的心跳扑腾扑腾的,甚而都能与晨跑高峰时刻所媲美,但也只有心跳如此欢快,脑子却不见本该与其标配出现的清醒。

但实际上,同为那日 VM(或者后边晚一点过来早班儿)的同事,也都和我一样“居家办公”了十几二十天,而且相对之下,甚至还没有我的作息时间稳定,更有甚者,黑白颠倒。可为啥咋就我一人儿这么困呢?!

抛开我更早起跑步的缘故外,一个个儿时不时就去店外“上厕所”,回来便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同事们,终于向我揭晓了答案。 —— 厕所是次要,抽烟才是正经事。

在面对疲倦困魔这个棘手 BOSS 时候,咖啡因又输给了尼古丁。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十年前,我的第一份“修马路”工作时候,常常在防汛期间的夜晚,须要由(道路设计)内业临时转外勤(道路巡查)工作。全车人员都是上了一整天班儿的人,一样的哈欠连天。但为了不出现特大的道路积水点,造成人员财产损失(好官方的话),就只能硬撑着的挨个巡查。怎么办?车里几乎除了我,都摇下一旁的窗户,抽起了烟。一番吞云吐雾后,他们就好像换了块儿备用电池迎来了一次重启,总之不那么困倦了。唯剩下躯壳尚在魂魄已睡去的空洞的我。

过了几年,我依次换到了全国举办十公里锦标赛和北京、广州等等马拉松的路跑赛事公司。倒是没有再出现先前市政工程那样,一连好几个月都要夜晚备勤出去巡查的工作量。但到了赛事举办周期的最后裉节儿,也需要上上下下通宵达旦的在各个环节值守。

一开始,负责十公里医疗和部分起终点搭建工作的我,总是需要在比赛前一晚和同事(老白)一边儿看着星星月亮一边儿守着执行公司搭建。困了的我,在已经好几罐或咖啡或红牛的前提下,就只能车里眯瞪一会儿。而老白就可以一根儿接一根儿的用香烟续命到天亮。这样的神奇技能,在做全程马拉松的同事身上一样出现过,他们真的不困吗?在黑夜里,搭建的探照灯照射下,烟雾从弥漫到淡入空中,仿佛困倦也随之一同飘走,不见其踪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迈过“那一步”,开启有关抽烟的新里程。倒也不是对抽烟这件事情有什么坏的刻板印象,就是觉得它在我看来,早已失去了学生时代叼起来会给人酷酷的感觉,唯剩下提神解乏醒脑了(大概)。

但其实全家上下,几乎都抽(过)烟。爸爸妈妈姑姑姑父以及七大姑八大爷,外加老烟枪奶奶,感觉除去很早因病离世的爷爷以外,大家都体验过烟的“好”。可是不知怎的,在这么个角落随处可见(甚至名牌)香烟的家里,我一次都没有叼在过嘴上,乃至“闹着玩”都没有过。只有一个地方,我会稍微像模像样的把烟放在嘴上再像模像样的点着它,最后放在祭台上,那是在每年要去几次的墓场。

……

现在科技发达了,各种电子烟取代了年轻人手里抽完呛得旁人难受的传统烟卷。甚至有的女同事抽完的或葡萄或柠檬或什么水果味儿的电子烟后,还挺好闻。(?)但其实烟对我的影响,可能这辈子都会止步于此,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和改变了。

这几天没事儿干看了看《夏洛克福尔摩斯》,里边的夏洛克时不时会往胳膊上摁几个尼古丁贴,也能达到“抽大烟”的效果,神奇非常。这不比嘴里叼着省事儿啊?我如是想到。

( 国一日一歌,《萧邦写过的歌》,郑秀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