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两点五十的闹钟时隔一周再次响起。想必,周二又迎来了须要早起的 VM 班儿,可同时又或许是倒数的第三四回了( Part Time 既不用 VM 也不用 Full Count)。但是,这份“稀有感”完全无法使我充满“足以能够活蹦乱跳”的动力,甚而比往常还要慵懒的多按了一次“小息”,多睡了 9 分钟(严谨:博客有提过 iOS 是九分钟)。
不过刚坐起身来,想起昨夜是地球另一侧的白天,顿时便精神抖擞。因为这是在疫情大流行的当下,波士顿马拉松又一次勇敢起跑。第 126 届波马正在顺利进行着。
我一面喝着只在凌晨起床才选择的极其冰凉的咖啡,一面哆哆嗦嗦的看着 iPad 中已结束的(精英选手)战况,一股跑者专属的动力源泉随即流淌全身。跑者、马拉松爱好者、波士顿马拉松参赛者,一直以来都被我自己默许为(公路)跑步的进阶阶梯。
然而,甭说达到 BQ(Boston Qualified)去跑波士顿了,就连国内的普通马拉松赛,也在目前 ZF 极力坚持清零政策的形势下(不予置评),完全的消声灭迹。那么,无赛可跑的跑者们,默默继续坚持的动力又来自何处何方。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于我,跑步早已不再是一个锻炼健身的运动项目,它的存在,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维系身体和心智正常运转的基本所需。所以,无论以后还有多少个「类似 VM 须要早起或晚睡」的工作或事情发生,在没有亦如严重伤病等绝对不可抗力出现前,我都会犹如神经病一样出门奔跑,持之以恒锲而不舍。
也正是因为如此的倔强和固执,歪打正着的让我平添了许多其他跑者不曾遇到的场景和跑步感受。比如大雨滂沱,比如雪花纷飞,比如狂风肆虐,比如骄阳似火,也比如今早这种三四点钟的跑进黑暗。
还好,在漆黑深夜中慢跑,除去有些消极思想会容易被黑洞吮吸放大外,有意思的事情也很多。亦或者说,从一定程度上,它们也和“黑洞”一齐,组合构成了独具特色的跑步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手持小相机的我,更是被动的演绎成了各种角色。
首当其冲的,肯定还是傻子、疯子、精神病患者之类云云。不难想象,换作是你,因为某些事情夜里三点还在外边,却无意中看到一个男子跑在大马路上,你会怎么想他。“哦哦哦,他这一定是在锻炼身体呢!” ……怎么可能。
紧接着的角色,就是记者。不消说,这个时间点还醒着的人,除去夜场(下半场)刚刚散伙的年轻人外,就真的只剩工人师傅们了。跑过灯火些许通明的三里屯酒吧街,紧邻着的就是工人体育场和地铁新线路等等施工场地。塔吊和推土机在探照灯下,犹如大型机械猛兽在黑夜中手舞足蹈,而在它们之下,便是同样马不停蹄操劳工作的工人师傅们。“这不得拍它几张纪实影像?” 想到这里的我站住身位,举起相机,咔嚓咔嚓。而工人师傅们则确信的以为,我就是个暗访的记者或者稽查人员。
最后,便是小偷甚而坏蛋角色了。夜半三更,待等跑过施工现场,便会进入到许多写字大厦的楼宇之中。大楼的出入口、停车场的传达室处,总会有辛苦夜班儿执勤的保安大叔。而彼时正是人们最为困乏进而酣睡的时候,难免在几乎无人问津时片刻打盹儿歇息。“腾腾腾腾!” “什么声?!” 大叔因踏步的声音从小睡中惊醒,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黑影掠过。“会不会是小偷?!” 大多情况下定会这么认为,就跟别提三里屯儿喝的半醉半醒的年轻男女了。只消从他们身旁嗖嗖而过,男子绝对拽紧女伴,英雄救美。“别怕别怕,有坏蛋我也会保护你的!” 擦肩而过他们的我脑补着身后对白。
傻子疯子精神病也好,记者、稽查人员亦或是小偷坏蛋也罢,这些角色串联起了我的黑夜慢跑,同时也让彻黑的跑步过程,不致于那么落魄和孤单。不过,老这么日夜作息颠倒的跑步,确实开始让我时而爬不起来,时而无法安然入眠了。到头儿来,累累的精神负债全部展现在了 Floor 上,和写作时。 —— 亦如这天的乱杂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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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Just Getting Older》,Oas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