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大杯冰美式吗?”
熟络的 711 夜班儿店员,一边在大冰柜面前弯腰翻找对应的冰块儿杯型,一边还是忍不住的背对着我反复确认。
“接好了,大杯冰美。你上回来这儿买咖啡还是冬天呢。” 待等他将盛满清澈清咖的透明塑料杯递到我手中,终究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曾经一天不落必来“咖啡打卡”的我,到底在忙些什么。
“新工作的时间有限,所以就很少再进来了。” 是的,不光平日(清早或深夜)不再进来,是因为时间有限,就连这日的简单对白,也正在一分一秒被时间有限公司所束缚着。
走出便利店的我,拿着许久不见的冰美式,吸溜儿一大口聊以慰藉。彻凉的冰咖,顺着喉咙一窜而下,就连身体似乎也能感知到它们的轨迹起来。喉咙、脖颈、心脏、腹部,然后又神奇的将那份冰凉再次一涌而上的传递到大脑,神经被突如其来的寒冷访客搞得猝不及防,最后只好频繁的“捶墙”,让我跟着一齐迎来短暂的疼痛。
可即便被如此透心儿凉的咖啡环绕了全身一周,肉体之外皮肤之上仍然处于近乎大汗淋漓的状态。一方面是已经攀升到十度以上的气温,终于进入到了跑者流汗的区间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日的晨跑,相当的认真和努力。
具体到有多认真和努力,两个地方能证实的明明白白。手表里的每公里配速,几乎全部都是 4 字开头儿,甚而还有几个月不见的“四二几”出现;(手持的GR)相机中则是照片儿寥寥,除去刚入园还处于热身状态的驻足停留,其他时候几乎忘记了还有些份量的“它”的存在。
一时间,我的老毛病又再次出现了。 —— 我还是那个不会「十指弹钢琴」的人。
只消跑步加快一些,满脑子就只在思考有关呼吸和四肢交错摆动的问题,进而忘记了手持的相机。而但凡只想更多的拍照,脑袋瓜和眼珠子就开始了上下左右的地毯式搜索,双腿则在这个过程里愈来愈慢起来。总之,两者兼顾的情况,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不单是跑步,十指无法弹钢琴的效应一样发生在工作当中。
昨日一对男女朋友(但似乎不是恋人,因为男方好像是同志),到来店里转裤子。年轻的女孩儿一面对着我,一面向旁边的男士介绍说道,“这位小哥哥每次都能帮我给 XXX 找到合适的裤子,你也让他给你推荐推荐。”
正在叠裤子的我,猛然抬头,错愕的看着女士,满脸疑惑。“这个女的,我完全不认识啊!……” 然而,她就好像和我很熟似的“变本加厉”的甚至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继续说,“小哥哥,你给他挑挑短裤吧。” 随后的我倒是顺势而为的推荐起来,然而内心堆满了问号。
“这女孩儿之前确实经常过来呀。” 就连一旁的同事也在他们走后向我补充说到,可我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站在 Floor 上的时间中,我满脑子思考的事情都不在这里,就更别提还要记住一张张顾客脸了。
其实有关「不能十指弹钢琴」这档子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生活中)太多太多了。然而,我总是在专注一件事情时,无法兼顾哪怕一点儿点儿精神力去让另一件简单的事情同时进行。往小了说,会产生上述那些有趣的小插曲。但往大了说,在生活和感情中,我就没法让“它们”正常的犹如其他普通人一样,向前顺利推进。
工作忙了,就推掉社交,交际多了,就忘掉家事……等等等等。哎,我其实也打心底的想要学会十指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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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Supersonic》,Oas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