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222(无题)。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主动的去点开过 Day One(电子日记)里头的“那年今日”按钮了。

然而在这一天,上过“六四五三”最后一日的 VM 班回到家后。两眼呆滞的我,先是敲了约莫四五百字儿的博客,而后不假思索的一个 Command + A(全选),随即又按了个删除,便一下摧毁了可以早些上床补觉的计划。不仅如此,我还点开了“历史上的今天”,在最不该点开“这玩意儿”的这一日。

嗯,这个对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万年才有一回的”2022年2月22日星期二,对我来讲,理应是第四个领证纪念日。然而,事与愿违,在“众所周知”的缘由下,不但两个人见不着,而且还在去年底完成了正儿八经的彻底别离。亦或是说,再也不见,也毫不为过。

所以,在这么个日子口儿,阔别几十天的重新打开杀伤力最强的“那年今日”,可谓是究极版的自讨苦吃。一张张照片涌入视野,一行行彼时心情的文字好似也变成了有声朗读,念在心中。什么“这辈子”、“一生”、“永远”……结果,四年都没坚持到。呵呵。

于是,曾经甜蜜回忆的2月22号日记,摇身一变成为了我人生的耻辱柱(之一?),被 iCloud 云同步在我的所有设备里,想删都得出身白毛汗,费上一会儿劲。

然而,我也不想删。久久凝望那时自己留下的照片和文字后,我还是会替曾经的自己庆祝与开心。因为不考虑当下结果,那时就是幸福的,毋庸置疑。与此同时,在那会儿也确实毫无决裂的征兆。

那么,究竟就是命运如此安排,还是我的“人性组成”上,着实缺少了可以永远爱一个人的关键零部件?这么严苛的问题放在困顿的思维状态下,能琢磨出个啥。

过去的一个月,转行到陌生的零售业的我,被日复一日充满陌生流程的工作充斥着几乎全部生活。工作以外,也只剩下了跑步拍照写作。后者用极其坚定的辅助线,帮助我的基本人设没有产生过大的变化,前者则是完全占去了剩余的所有大脑内核,不会再去思考任何的乱七八糟。

真的成功了,我一个月都没有想过她,直到今早。

今早,只身奔跑于黑夜中的我,无论在耳中播放搞笑的播客,还是平日缓和心绪的钢琴,都无法控制住思维不去想到她。一个跑在无人马路旁的我,只想确定她过得还不差。

因为,只有“还不差”甚而“过得很好”,才至少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且值得的。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平复那总觉得“没有给她带来幸福”的自责感。

记得以前需要常出差时,我会经常和她说,我想你比你想我多一点,我做到了,甚至做得过分。时至今日,我希望她过得比我过得好一些。也希望她能做到。

……

对不起,今天实在不敢邀约任何事情。我害怕美好的人和事,会被这个日子状态下的我意外摧毁。

( 国一日一歌,《听说》,刘若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