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207(我,到点下班)。

大抵是早上九点半左右时分,磨磨蹭蹭的我终于才走出家门儿,环绕在了公园跑道上。

彼时的阳光,格外晃眼。它既不是初升的旭日,只消避而不看正东方向即可完美躲开。也不是正午高挂于中天的太阳,不抬头挑战它就好。而是不当不正的悬于整片南侧,除非一路向北跑它个“有去无回”,否则终究还是闪不开它的光辉灿烂。

如此的阳光,出乎意料的温暖。它终于一改冬日的冷峻,不再如天空中的装饰品,而是开始预热释放春季的暖流。这样的它,透过薄薄绵云,洒在身上,落在地表,瞬时让还在运动的我足以感受到无比温暖的热能。汗水终于不会隐藏在最里层的衣服里,而是顺着两鬓流成“努力奔跑的军功章”。

“好热啊!” 简单的字眼儿如隔三秋似的浮于脑海。毕竟过往七年的冬天都有在南方短裤短袖挥汗如雨的经历,然而这一年的这三个字,真的时隔了好久好久。

“得亏穿的少,这要是穿了加拿大队羽绒服还不得汗流成河……” 我一面用手套拭去脸颊的热汗,一面打趣的庆幸于自己没有穿得更多。其实,彼时当下的温度刚刚好,正在朝向最适宜跑步的气温条件进发,既不会再冻手冻脚,也不会热到心率不稳(甚至)开始波动飙升。可总爱“长期规划”的我,却开始打鼓起来。 —— 这要到了夏天,九十点钟跑步,可如何是好?

“欸,就如往年那样,一大清早就出门跑,不就得了。” 自问自答的大脑系统不假思索的送出了好似满分的答案。然而,今年(至少当下)似乎不再适用了。亦或具体来说,每日的“晨跑”时间,已经不能完全由得自己掌控,而是须要综合考虑到头一天的工作班次了。比如昨晚就是个晚班(外加 Full Count ),回到家真正入睡便已然过了凌晨一时。

但是说实话,打心底我没有产生丝毫厌恶晚班的情绪。这不单是因为最初思考这个问题时,还处于正在生产多巴胺的跑步中。哪怕此时十指伏案敲着博客文字,仍然激不起来一丝半点熬夜干活儿的埋怨怒火。难道是我这么快就被磨钝了个性的锐角,也变成了一台对外服务的生产机器(非贬义)?思来想去究其缘由,我认为“种种的不抱怨”更多还是来自于这份工作的“到点下班”。

是的,这是我干过的诸多工作(拢共也就四个呀…)里,唯一一个坚决贯彻“到点休息和下班”方针路线的活儿。

具体能到有多变态(还是非贬义)?比如“Break”的时候,哪怕手头还在叠着裤墙,亦或是唯一个在 BOH(库房)手持设备为卖场积极补货的人,也可以立刻停下手中的一切有关工作的事情,“名正言顺”的回到休息室,做自己的事情。周遭同事,不会有人有一句怨言,似乎“这样”才是白纸黑字的顺理成章。

下班,亦是如此。方才还在一起如火如荼协作干活儿的小伙伴,一经到了下班点儿(甚至再早几分钟),就好像儿时焦急等待下课铃的同学一样,伴着一句拜拜我下班儿啦,“跐溜”立马儿的就消失在了眼前。 —— 所有人都墨守成规这个法则,没有丝毫意外。

于是乎,赶上昨晚(full count)那种中途环节出了点儿问题需要加班的情况时,一同全店盘点的同事(有些)就开始表现得特别不乐意了。那感觉就如同延迟下班了好几十个钟头一般,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只额外加了四十七分钟……

四十七分钟(特么)也配叫加班吗?!这对于上了七八年路跑工作的我而言,确实被灵魂直击,彻底震惊到了。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份“到点下班”的工作,就是(几乎)不允许有“加班儿的情况”发生和发现。

……

没有适应上班打卡的我,每天上班前都火急火燎的一通忙活(赶时间)。同样没有习惯绝对“到点下班”的我,估计也会继续惊奇一阵子。

( 国一日一歌,《反过来走走》,孙燕姿。 )

( 对了,吉高由里子在 2019 年演过一部日剧,就叫《我,到点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