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114(尝试调用新状态模式)。

时针虽早已拨过了晚 10 点的闭店时间,但是由于试衣间里还有一位男性顾客,所以晚班儿的同事,都只好继续保持营业状态,(几乎)无法向后开展任何收尾工作。

终于,衣间帷幕被缓缓拉开,那位看起来少说得有七十来岁的老人,抱着满满一怀的服装走了出来。

老人向我递过十余件的衣服并说到,“这些我全部都要,麻烦你了小伙子,谢谢。” 

然而已经有些眼皮打架犯困的我,在听到十分真诚的“感谢”回馈时,下意识的接过衣服就回了句,“没事儿没事儿,欢迎您回头儿多来看看。”

老人听我这么说完一愣神儿,顺带着我也一同进入了短暂的呆滞状态。

“小伙子,我是说,这些我全都要。” 只见老人说完话,便走向了收银台,我方才回过神儿来,并在心中挥拳念道,“卧槽,大单。”

就这样,目送老人挎着仨大口袋缓缓走出店门儿,我也终于用“一万好几”的单笔交易为短暂的三里屯儿门店学习画上了圆满句号。等待我的,是蓝港的全新伙伴,是马不停蹄的社区活动组织工作,以及还有接下来是周六还是周日上班儿……等等等等,都不重要。半夜十一点多蹬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满脑子只想喝罐儿啤酒,然后闭眼睡觉。

谁料想(况且身边儿也没“谁”),再次睁开双眼,便看到了蓝港店“NSO阶段”的工作(排班儿)信息。特别是映入眼帘的“国一”那行的班表儿尤其让我脑大。 —— 凌晨一点的晚班接早班不说,早班的午后还有须要带着跑步的社区活动,第三天能休息了吗?并没有,紧接着又是一个更早的班儿……

还未喝下几口咖啡的我,粗略看过花了呼哨的方块儿 PDF 后,就已经清醒了。甚而有了些许过往被动工作时的“嗡嗡作响”趋势。

“不行,这次得稳住。” 我派出了大量的“镇静士兵”冲到前线,与此同时快速的收拾好自己以便尽早开启这日的“排忧晨跑”。总之,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再次陷进「思想的死胡同」。

由于力气需要大部分集结在交错向前推进的双腿上,那块儿负责“发脾气的部位”(或许有吧)确实减少了大爆发的可能。得益于此,跑步中的我重新凭记忆梳理了未来一周安排,进而还打起了休息日的算盘。

诚然,我真的好久没这么精打细算的去思考和计划休息日的事情了,哪怕过去尚处工作状态时的周末,也几乎都是“顺其自然”的度过。再往前倒(二声…),应该只有那个新冠远未出现、世界相对和平、国门大开畅行无阻的时代,去外面旅游时,才有过类似的计划安排。

但其实,一经满怀期待的旅行正式开启,我总会进入“倒数日”的心态模式。“啊,出发啦,可不算回程那天,还有六天。” “啊,已经过去五天半了,还剩一天就要回去了。”……诸如此类的烦恼心绪,几乎捆绑附着在旅行全程。

说来有些可笑。久而久之,反倒是即将出远门儿前倒数日子的那几天、几周甚而数月,我却总能因为心心念的“旅行”有期可盼,而发现生活中平添了些许不一样的快乐安慰剂。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临出行前的那两三天,简直快乐无边……

这种心态,是否也能用到当下的这种“工无定时”的工作中呢?即知晓三四天后方才拥有短暂一天的休息,但以此用来调整未来两三日的烦躁心态。 —— 跑步中的我,试着借此平复新工作所带来的生活、作息、工种等等方面的巨大变革。

也许连续的跑步,就要被迫暂停了;或许日复一日的(博客)写作,也将迎来更大概率的中止……等等等等,我希望当它们发生时,我并没有在抱怨,而是在拥抱改变,继续朝“做温暖的人”方向前行。

( 国一日一歌,《Fantasie in F Minor, Op. 103, D. 940》,舒伯特 F 小调幻想曲。 )